“剛才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現在已經可以確認了。今天淩晨此地無戰事。”
“啊。”
“看這床,雖然淩亂,不過並沒有體液縱橫的痕跡,地上和垃圾桶裏也沒有套套的蹤跡,更可疑的是,床的這邊的塌陷深度嚴重的不夠,說明躺在這裏的人時間很短,應該超不過二十分鍾。”
“床的塌陷深度?姐,俺又學了個名詞。”潘飛一凜,他也是一個經過係統訓練出身的特種兵,經洪美娜的提醒,馬上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裏。確實,如果昨天晚上真的發生什麼,以自己的能力能不天翻地覆,可是,床很完好,床單上被褥上一點水痕汙跡都沒有說明了什麼?套套嗎,那個可以不計,也許沒有。至於塌陷深度,有點學問了,這張床的彈性很好,人走之後就會恢複原狀怎麼看塌陷深度啊?
“塌陷深度是要看床下的,不是看床的表麵。你看,床的下麵灰塵積累厚度。”
順著洪美娜的手指,潘飛俯下身子看到了床下確實有很深淺不一的灰塵,不仔細看的話不會發現,順著一個角度看去就會發現這些灰塵並不是床下本來就有的,而是從床墊上掉落下來的。不對,潘飛略一沉吟,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姐,你們是不是把這裏的每一張床的床墊下都染上了灰塵?”
“弟弟你很聰明啊。”洪美娜讚賞地看了潘飛一眼,“不錯。我們不能安監控不能案竊聽器,但是不代表我們不能用其他的手段獲取信息。在床墊上染灰塵,通過床上的運動程度,能夠掉落多少灰塵,對我們判斷當時的情況有不小的幫助。細節,我們要重視的是細節,也許一個小的細節就能決定我們計劃的成功與否。”
“這麼說,喀秋莎和我什麼都沒有發生?”
“九成是這樣了。弟弟也不用灰心,男人喝多了酒,都會有些反應的,每個人反應都不一樣。”
“姐,你是在安慰俺嗎?難怪我一點都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潘飛苦笑道。
“喀秋莎並沒有和做什麼,也許是好事,至少你不用對她有什麼歉疚感,真的有一天你們對決的時候,也能放得開手。”
“姐,剛才你還說可能會和他們合作呢。”
“此一時彼一時,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我們要以國家的利益為首位,這是原則。”
“姐,你來不隻是為了滿足你的窺視欲吧?”
“當然不是了。我是來跟你說一下計劃的。”
“什麼計劃?”
“當然是關於葉龍的計劃了,陳燁琳他們潛伏了這麼年,也該是收網的時候了,現在,我們抓到了那個使者,也有了收網的契機,首先就是要弟弟你來配合。”
“嗯,說吧,姐,怎麼做?我全力配合。製定計劃俺不行,但是執行力,我是首屈一指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