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們要等的人是誰?”
候機室裏,一個大約4歲的男孩一邊問話,一邊拉了拉旁邊白裙女子的坤包。
此時,被喊做媽媽的女人正仔細地端詳一張照片。
照片中是一位年輕男子,身材挺拔,五官硬朗,有著犀利冷峻的眼神,女人臉上不由地透出了一絲淺笑。“司徒駿,等著接招吧。”
聽到孩子的問話,她低頭看了一眼,捏了捏他的小鼻頭,臉上露出了寵溺的笑容,“天天乖,我們在等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孔韻,27歲,畢業於意大利歐納菲珠寶設計學院,半年前以專業第一的成績和無與倫比的畢業作品,改寫了學院曆史上歐洲人獨占鼇頭的曆史,也因此收到了眾多國際珠寶集團拋出的橄欖枝。
可讓人不解的是,在畢業酒會結束的第二天,孔韻便收拾行李,帶著學院獎金離開了佛羅倫薩,據稱是回國了,這也讓許多人為她扼腕歎息。
孔韻是個精致漂亮的女人。柳眉如煙,鳳目如水。一顰一笑獨有風韻。那及腰、微卷的栗色長發慵懶地垂落在白裙上,有一種別樣的優雅和嫵媚。
許久等不到客人,天天不由地嘟起了小嘴,“真沒意思。”
緊接著,有點煩躁地將棒球帽的帽沿轉向一邊,兩隻手放進了運動衫的口袋裏,用力地在一旁踱步。
黑亮的大眼睛嵌在粉嘟嘟、略帶嬰兒肥的小臉上,像兩顆煜煜生光的黑鑽。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睛的動作輕輕抖動,一如蟬翼。像極了日本漫畫中的小主人公。
“嗬嗬”看到他的樣子,孔韻輕笑了一聲,伸手輕拍了他一下,柔聲安撫,“乖哦,很快就來了。”
也難怪,小家夥已經陪自己在機場已經等了近兩個小時。這都要怪羅傑那個笨蛋,沒搞清楚司徒駿坐的究竟是哪班飛機。
又有一班飛機到了,她趕快把手裏的照片裝進包裏,拉著天天向出口小跑過去。
“終於回來了,還是故土好啊!”隨著人群走出來,一邊走,一邊發感歎的是位年過七旬的老人,一頭銀發,有著學者般的儒雅,很和藹的樣子。
老人的身後跟著三個男子,其中兩個幾乎同樣的個頭,身材魁梧,穿著同樣款式的黑西裝,一副專業保鏢的姿態。
另外一位也是黑西裝,唯一不同的是在剪裁上另有新意,衣領一周嵌著約一厘米寬的亮灰色布料,襯托著主人挺拔的身姿,有一種低調與奢華並存的味道。孔韻隻在人群中掃了一眼,就確定,這人便是司徒駿。
“爺爺,我們是先到公司,還是先回家?”司徒駿走到老人身邊,小聲的問。
“還是回家吧。”
“好,車子已經在外麵候著了。”
老人名叫司徒衡,早年在這裏創下了衡盛集團。一直從事黃金加工和銷售的生意,是行業裏的領軍人物。
司徒駿是司徒家三代單傳的獨苗。7年前,父母在一次意外車禍中雙雙喪生,從此就隻有爺孫倆相依為命。
父母的離世,對爺爺造成了很大的打擊,不久後,就被他送到意大利定居療養去了。對於那場車禍,他調查了很久,始終不相信是意外事故。
司徒駿遺傳了司徒老爺子的經商頭腦,24歲接管生意,並在幾年的時間裏,將單一的黃金加工和銷售,擴展到了礦山開發、勘探和冶煉。27歲的時候完成了公司在境外上市,成為了業內首屈一指的人物,風頭完全蓋過了當年的司徒衡。
比起在事業上的成就,司徒駿最讓人津津樂道的是,31歲,至今未婚,是名副其實的鑽石王老五。八卦雜誌上隔三差五就會有他和某名門淑女,或某影視新星共度良宵的報道。
關於司徒駿的個人資料和風流豔史,孔韻早已熟記於心。老話說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更何況,她對司徒駿的了解遠遠不止於此,絕對要送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想到這裏,她的笑意更濃了,拉著天天徑直向幾個人走了過去。
兩個黑衣保鏢見有人刻意靠近司徒衡,一個箭步就擋在了她麵前,一副要隨時準備火拚的表情。
孔韻輕撇了一下嘴角,趕快向司徒衡求援。“爺爺,真的是你嗎?”
司徒衡停下了腳步,看到是孔韻,很是驚喜,“孔韻?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來接朋友,剛聽說要晚點幾個小時。正準備要走呢。”
孔韻趕快解釋。其實心裏想的是,羅傑的那頓法國料理沒白請。
“是嗎?那太巧了。我們好像有半年沒見了吧?”
“嗯,爺爺記性真好。我也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您身體好嗎?”
“我挺好的。哦,對了,忘了介紹你們認識。”老爺子察覺到司徒駿一直在盯著孔韻,這才想起來介紹兩人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