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漢子身手倒也靈巧,見馬失前蹄,一個翻身飛了出去。那漢子正飛出去時,苻君見早搶先一步,伸手在他氣海穴上一點。那漢子頓覺渾身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口中大罵道:“哪個烏龜玩八蛋害老子?有種解開我穴道,咱倆單挑!”
夜無痕丟了竹竿,搶上前來,啪啪甩了漢子兩個耳光,嘻嘻笑道:“我就沒種,你想怎樣?跟我單挑,你還沒這資格!老實交代,找柳源左什麼事?”
那漢子聽得口音,吐了口唾沫,罵道:“原來是你們兩個賊娘們?!”
苻君見道:“夜公子,咱們不跟他廢話,搜他身。”
夜無痕點了點頭,撕下身上一塊布料,塞入了那漢子嘴裏。在那漢子身上搜了起來,果然找到了一封書信。
夜無痕笑道:“怎麼樣?我沒說錯吧?咱們把這家夥帶回去,好好盤查盤查。”
說罷,二人將那漢子倒拖著拉回了蒯府。
苻君見在燈下打開書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夜無痕在旁問道:“到底有啥事?”
苻君見道:“原來你那兄弟柳一做了荊州十六幫的盟主。”
夜無痕吃了一驚,嘿嘿笑道:“這小子踩狗屎了!居然做了盟主,然後呢?”
苻君見道:“現在鯽江幫分作了兩派,其中一派以冷水公子為首,支持柳一做盟主。另外一派以霍清穀為首,反對柳一做盟主。”
夜無痕皺眉道:“霍清穀是誰?”
苻君見道:“是鯽江幫原來的幫主霍義的兒子,這信就是霍清穀寫給柳源左,請求歸附柳源家的信!”
夜無痕想起破廟外發生之事,點頭道:“原來鯽江幫老幫主還有個兒子,他不把幫主之位傳給兒子,卻給了冷水公子,這霍清穀心裏自然不爽。可問題是,當年霍義不是被柳源家逼得走投無路嗎?怎麼他兒子又要歸附柳源家呢?”
苻君見歎氣道:“此一時彼一時!”
夜無痕點頭道:“我明白了,這群笨蛋!要是知道柳一的真實身份,恐怕就沒那麼多事兒了!對了,他們準備怎麼對付柳一和冷水公子?”
苻君見道:“這信列明了荊州十六幫密謀對付柳源家的計劃,還附上了荊州十六幫每個幫老巢的位置。準備雙管齊下,一方麵由霍清穀的人動手,在巴郡一帶的江麵上鑿沉柳一以及荊州十六幫老大乘坐的船隻,殺死柳一等一幹人;另一方麵,由柳源家下手,派私兵端了荊州十六幫的老窩。”
夜無痕聽後,一時頭大如鬥,喃喃道:“他媽的,這霍清穀對付柳源家本來是好事!可要鑿船殺柳一,卻萬萬不能!哎,咱們到底該怎麼辦呢?”
苻君見道:“要不咱們找賈公子商量商量?”
夜無痕連連搖頭道:“不可,我剛跟他翻過臉,現在去找他肯定被他笑話。”
夜無痕想了想,忽然道:“算了,柳一那小子的性命要緊!若是霍清穀真鑿了船,柳一一命嗚呼了那還說個屁?反正我對柳源家沒什麼感情,荊州十六幫的事跟咱們也沒關係。”
苻君見皺眉道:“你的意思是?”
夜無痕嘿嘿笑道:“賈先生要逼我讀書,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正好借此機會來個一走了之!走之前咱們把這家夥和這封信交給賈先生,反正他比較擅長處理這些事。”
苻君見道:“那咱們最好寫封信,把你和柳一的關係也都寫進去。賈先生聰明過人,一定會幫你做好善後工作!”
夜無痕笑道:“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寫信教人送去賈先生住處。”
苻君見寫了書信,叫一個靠得住的婢女將那信連夜送去賈歸塵住處,又將漢子結結實實地綁在柱子上。
兩人收拾了東西,夜無痕提了烈魂槍,從馬廄牽出快馬,兩人騎著馬一溜煙朝著南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