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德勒下意識的加緊雙腿,莫名感到心裏毛毛的。因為荊戈這話,讓他怎麼想都感到不舒服!養一頭獅子去咬人?有你這麼表-態的嗎?還有,你說誰是小蟊賊呢?難道是指桑罵槐?
可他也不能多說什麼,隻是悶哼一聲便不搭理這邪惡的家夥。人家也沒在罵他,如果回話了,豈不是對號入座?那就是把臉伸過去給人打了。
可他不吭聲,荊戈卻不會放過他。這些傲慢到天下舍我其誰的金毛忒可恨了,於是望著臉色陰暗的費德勒,嘿嘿笑道:“不是吧大塊頭?你的臉色怎麼變這樣了?不會是嚇得吧?你不是英勇而無畏的金獅騎嗎?你不是踩著你先祖的輝煌之路走來的嗎?怎麼還怕這野獸獅子?”
費德勒受不了,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血氣衝的臉龐漲紫,低聲吼著:“東方狂龍,請注意你的言辭,羞辱我可以,別羞辱我的先祖!他們是無辜的,他們為了信念和榮耀,有的戰死,有的活活累死!先祖之路對我們而言,不僅是警示,也是沉甸甸的一種精神。”
然後他更氣憤的指著那倒地不起的男子:“還有,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他是克羅夫,是優雅的瑞典天鵝騎士克羅夫!是我們的同伴,現在他在流血,在悲鳴,需要我們的救援!他的內心在渴望我們的出現。我們的先祖曾一起浴血奮戰過,他們的性命留在了戰場上。雖然我們不是親兄弟,但先祖那在戰場上融合一起的鮮血和意誌,我們應該是與它互通的!我能聽到天鵝的悲鳴了!你這個混淡,請摸著你的良心告訴我,說你不愛先祖!說你不在乎我們的死活!”
嗨!
聽到費德勒這番低吼,荊戈居然為之動容了。隻感覺心頭沉甸甸,閉上眼睛,仿佛就可以看到戰馬嘶鳴,八個渾身是血,看不清人樣的騎士穿過戰火燃燒,黑煙滾滾的大地,踐踏過屍山血海,然後一聲咆哮著,宛如一股洪流,衝擊著依然密密麻麻的敵陣!
這一刻,荊戈嚴肅了起來,雖然他和荊天沒有血緣關係,但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狂龍騎士賜予他的。他把一切都給了自己。那麼他荊戈應該肩負起他的信念!無論荊天要做什麼,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他都要遵循著他的路走下去。
“費德勒,我會救他們的……”忽然沉澱下來的荊戈,整個人透露著那股極為深邃而豐富的氣質。又聽到他那難得認真的承諾,費德勒心氣全消,輕輕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
“我認你這個兄弟。”可荊戈又忽然摟著費德勒的胳膊,一臉揶揄的笑道。
費德勒本來想要很莊重的和荊戈擊拳,表示認可他他這個兄弟,但看到他那一臉歪風邪氣的樣子,頓時就蔫了,垂頭喪氣的感慨道:“有你這個兄弟,我可能要少活二十年!”
可就在此時,鬥獸場的人,忽然發出山呼海嘯的咆哮聲。因為那躺在遠處,如同死掉的克羅夫忽然又跳了起來。並且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卷著一陣狂風,背後出現一片漣漪震蕩的氣浪,如同透明的羽翼,朝著那獅王撲殺過去。
“他終於悟道了天鵝的翼擊!古老的天鵝騎士覺醒了!”看著那克羅夫身後的透明氣浪,費德勒雙拳緊握,眼神炙熱的低吼道。
荊戈卻沒有多說什麼,而是一臉認真的看向鬥獸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