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正的法語,他原本猜疑的心,更加認定了。
“英俊的年輕人,能否帶我去見一下這位荊天呢?”
“當然,跟我來。”荊戈點頭示意了下,轉身又往回走,到了門口推開,笑道:“這裏就是。”
老外驚詫的看著荊戈:“你是?”
荊戈淡然一笑,用流利的法語答道:“我是荊天“年輕人,請問,嗯,一個,這裏有沒有一個叫,金天的人?”
那個管家模樣的老外,操著蹩腳的中文走到了荊戈前麵問道。話落,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荊戈的胸口,似是發現那裏有些奇怪,微微皺眉,卻沒有辨別出變色龍來。
金天?
荊戈打量著老外,反問道:“沒有金天,不過有一個荊天,是他嗎?”
“噢,是的,是的,荊天,先祖在上,這難纏的中文啊,實在讓我太頭痛了。”
老外後麵用一句外語抱怨了一句,荊戈聽出,是的學生,荊戈。尊敬的先生,請進來,我的老師就在裏麵,他日夜期盼著你的到來。”
“你知道我的身份?”
“有些事情已經深入內心,比如這難熬的等待,能看到你的到來,算是我……”荊戈轉瞬用了中文低罵道:“倒黴,奶奶的,我剛剛製定的計劃顯然又白費了。”
說完臉上露出歡快的笑容,微微彎腰致意,換上法語又道:“我的榮幸。”
這時屋裏聽到外麵的動靜,老人走了出來,看見門口的人影,微微一怔,接著回過神來,一步一步,像是綁了塊巨石一樣節奏緩慢的迎了上來,臉上波瀾不興,但不斷閃爍的眼眸卻表達了他內心的激蕩。
老外此時也在認真的看著老人,他知道這位應該就是此行的目的,需要尋找的那個人,荊天。沉靜了刹那,他也邁步走上,離得還遠,忽然止步,眼神瞄向了荊天的一隻手上,那裏帶著一個黑色的指環,上麵雕刻著緊密繁瑣卻又華麗神秘的符文。
他的眼中一陣悸動,然後一手捂在心口,做了個七十度躬身,肅聲道:“尊敬的騎士,東方的狂龍,斯洛特皇族後裔,需要您。”
荊天有些蹣跚的步伐慢慢停下,微微佝僂的身子一點點的挺直,看著鞠躬的老外,他應聲道:“傳承之火沒有熄滅,我以及我的後人,永遠在靜候來自遠方的呼喚。”
老外的身子重新直起,熱切的看著荊天,聲音明顯有些激動的道:“我謹代表我個人,斯洛特家族的管家,西蒙德.洛.尤瑟斯,對您的精神持有最高的敬意。”
說著再次深深鞠躬,顯然對於老人,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麵,但在心中,卻無比的尊崇與敬畏。
荊天淡笑著擺擺手:“一千年來,這是我們狂龍一脈守護的責任。既然來了,就不要再說其他,告訴我們任務,時間,和地點吧。”
西蒙德管家拋卻了法語的精致與細膩,用最精練的話回答:“現在去往巴黎,公主在等待。”
公主?站在門旁靠著牆站著正掏出一根煙要抽的荊戈忽然眼一亮,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
居然有公主?難道童話故事不全是騙人的?公主和騎士真有那麼一點兒纏綿一線牽?
原本隻是有些好奇在觀看的他,心中不由一陣激動。公主啊,這可是每個男人心目中的終極夢想!
忙將煙塞了回去,微微整理了下衣冠,準備一會兒插嘴讓老頭子把自己也帶上,雖然自己十分的討厭法國這個自覺高貴與浪漫,卻經常被人打成篩子的國家,但對於法國美女的開放與熱情還是十分欣賞的。
那邊的荊天忽然眼神一動,瞄了下蠢蠢欲動的荊戈,不著痕跡的笑了一下,然後抬手招了招,示意讓其過來,對著西蒙德管家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學生,荊戈。他接受了我全部的能力,這次前往,請帶他去吧,我已經老了,支撐不起騎士的重任。”
西蒙德和荊戈同時一愣。
西蒙德沉聲道:“尊敬的騎士,您難道是在傳承後人嗎?”
“是的。”荊天鄭重的點點頭:“他,比我更優秀。”
西蒙德沉默了一下,點頭道:“好吧,我尊重您的選擇,也定然相信您的眼光。隻是,關於天煞魂印,您是不是也告知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走過來的荊戈忽然大大咧咧的插嘴:“老頭子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放心吧,他會的我都會,他不會的我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