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安楠神情猛的一呆。
“他不是你姐夫!”這一刻,何耀揚仿佛擁有數不盡的怒氣,狠狠盯著安楠說:“你知不知道,你姐姐會跳樓自殺,就是因為何瀟雨移情別戀,他和酒吧一個賣唱好上,讓你姐姐撞見,肝腸寸斷之際,才會想不開跳樓自殺。”
“什麼?”安楠先是一愣,而後,一股無法抑製的恨意如同爆發的火山從心底急促湧了出來,眼神漸冷,充滿怨恨的說:“何瀟雨,你害死我姐姐,我一定要告訴爸爸,讓你不得好死。”
話畢,新生的淚水猶如黃河泛濫滔滔不絕,悲痛莫名之際,安楠再一次埋首姐姐冰冷的屍體上悶聲痛哭。
何耀揚下垂的嘴角上慢慢勾起一絲冷笑,不經意間,瞥了眼安思雅的麵部,猛然發出一聲慘叫,快速鬆開懷抱連滾帶爬往後退。
“耀揚哥,你怎麼了?”安楠狐疑看著何耀揚異於常人的舉動。
“呃!沒什麼!”何耀揚尷尬一笑,緩緩站了起來,心有餘悸掃了眼緊閉雙眼的屍體,剛才那一瞬間,他居然看見安思雅雙眼猛然睜開,滿懷怨毒的瞪著他。
警察和救護車終於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當歐陽月明看到何耀揚的時候,心裏沒由來“咯噔”一下,不好的預感頓時湧上心頭,難道是何家的人出事了?一想到這種可能,他更是臉色大變急忙上前。
幸好,經過短暫的詢問才知道,原來死者是自殺,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趕緊草草了事。
隻是,談話中的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安楠不經意間發現安思雅緊握的拳頭裏有一樣東西,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她居然偷偷藏了起來。
夜風似水,冰冷徹骨。
何瀟雨步伐踉蹌行走在幽靜的小巷上,灰暗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格外細長,遠遠看去,竟有種陰森的妖異。
“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樓的二路汽車,帶走了最後一片飄落的黃葉。。。。。。”
聽著褲兜裏傳來的手機鈴聲,他醉醺醺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安思雅的手機號碼。
一瞬間,他的醉意醒了一些,稍微猶豫一下,還是很快就按下接聽鍵,畢竟已經深夜2點多了,加上今晚放了她鴿子,心裏多少有些愧疚,同時,他也想借此跟她徹底坦白。
“喂!”何瀟雨聽著手機那邊傳來的沉默聲,歎了口氣說:“思雅,對不起!我想,我已經不能和你結婚了!”
“我知道!”安思雅的聲音很空洞,甚至帶著絲絲寒意。
很意外!沒有聽見想象中激烈的反應,何瀟雨不由一愣,不確定的說:“你。。。沒事吧?”
“我沒事!”聲音很機械,幾乎不帶一絲感情。
肯定有事!光聽聲音就知道,何瀟雨深深歎了口氣,慚愧的說:“我知道,這件事對你傷害很大,可是,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愛情不能勉強,如果我們強行在一起,最後受傷的隻有你!之前隻怪我麻木服從父親的安排,如今,我已經想通了,也希望你能夠釋懷!”
“我冷!”
聽著安思雅這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何瀟雨更是一愣,傻兮兮的說:“你在哪裏?”
“我在你身後。”安思雅的聲音變了,即使通過手機,依然清晰感受到話裏蘊含的恨意。
何瀟雨驀然一驚,急忙轉身。
一道黑影急速撲來,由於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加上本身就醉意濃濃,一個躲閃不及,被對方狠狠撞開。
幸好何瀟雨身手敏捷,連忙止住去勢,才避免狼狽摔倒。不過來人顯然沒有他的好身手,整個人撲通一聲,筆直趴倒於地。
很快,他又快速爬了起來,側臉掃了呆滯的何瀟雨一眼,頓時發出一聲鬼叫,連滾帶爬消失在黑暗中。
怎麼可能?呆望著消失的身影,何瀟雨被強烈的迷惑困擾住,剛剛那人,身上明明背著一個女人,可是摔倒的時候,卻不見他背上的女人有任何傾斜之處,更別提跟著一起跌倒落地,最不可思議的是,他爬起來的速度很快,完全不像背著人吃重的模樣。
何瀟雨之所以肯定背後那個是女人,是因為對方穿著白色連衣裙,而且頭發細長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