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葉錚和牛家村眾人聞到了香味,頓時,大家口水直流,食指大動,在堂主陳福的示意之下,他們紛紛坐上木桌,迫不及待的狼吞虎咽了起來,飯桌上,大家都興高采烈的推杯問盞,吃得毫不開心。
此時,已經吃的半飽的葉錚發現,桌上除了自己這幫人,好像並沒有山寨的其他人上桌吃飯,就連剛剛領他們過來的孫猴子,也隻是坐在灶台的一旁,低頭拿著根木棍無聊戳弄著,而堂主陳福,他則是端著個茶碗,微笑看著自己這幫人吃飯,慢慢喝著茶水。
看到這幕,葉錚和牛家村一群漢子,趕緊起身要去將那陳福和孫猴子等夥房夥計拉過來,準備一起好好的喝上一頓。
可是,除了陳福過來禮貌性的和他們意思了幾杯之後,像孫猴子等廚房夥計都客氣的推辭沒有上桌。葉錚他們見了,心中更是過意不去,暗想人家辛辛苦苦的給自己這幫人做飯煮菜,熟了之後卻不上桌和自己一起享用,這樣太不好意思了,無論怎麼樣,自己都要將他們拉過來一起吃喝才行。
拉拉扯扯中,突然,有一群壯漢衝進了夥房茅棚之內,葉錚看了他們一眼,發現那些壯漢個個都精赤著上身,滿臉匪氣,神情極其凶悍。
此時,領頭一名胸口紋著一隻黑虎的高大壯漢,一腳踢飛攔在麵前的一條板凳,氣勢洶洶的衝到陳福的跟前,翻起銅鈴大的牛眼,語氣不善的怒吼道:“陳跛子,為何我三堂今日分得的酒肉分量如此之少?該不是你這跛子私藏了吧!”
他這一吼,頓時,驚動所有人都放下了碗筷,神色不快的盯著他,但是那壯漢卻不以為然,反而凶狠的瞪了葉錚等人一眼,接著他又大聲怒吼道:“你這該殺的跛子,今天要是不把事給我交待明白,老子立馬帶人拆了你的夥房!”
陳福被他罵做跛子,也不生氣,隻是淡淡的道:“楊洪堂主多心了,陳某一直以來受寨主信任,打理這膳食內事,一向都嚴格律己,從不私貪,又怎麼會藏私呢?”
聽聞此言,楊洪當場暴怒道:“放狗屁!你這跛子要是不藏私,為何我們三堂的酒肉會如此之少?你們這些廢物,平常一個個的躲在山上吃閑飯就算了,想不到現如今,老子們天天下山拚死拚活,到頭來連口酒肉都吃不飽,簡直是豈有此理!”
陳福知道這三堂堂主脾氣暴躁,但是沒有想到他今天說話如此難聽,頓時,不由得有些不悅道:“山寨內酒肉已經多日未去購買,不夠那也很正常,楊二堂主何必為此事,動如此大的肝火,何必把話說得如此難聽。”
楊洪冷笑道:“死跛子,你倒是真會狡辯,昨日深夜我派人去酒窖取酒,那時問你,你便說酒肉足夠今日,可是到了今日,你居然說不夠,如此鬼話,誰能相信!”
陳福聽他這樣一說,頓時語塞,漲紅著臉道:“酒肉本來是足夠今日的,但是由於今天有新的兄弟加入了山寨,陳某便做主給他們準備了些酒肉,與他們接風洗塵,這難道有什麼問題?”
楊洪一聽,不由得想起自己進夥房的時候,見到一幫正在吃飯的陌生人,當下他冷冷的轉頭掃葉錚等人一眼,見多是老弱婦孺,頓時,冷笑譏諷道:“我道是什麼大人物,需要飛鳳寨擺下酒肉,接風洗塵,看了半天,原來隻不過是一群混吃混喝的難民廢物罷了,哼!……”
此言一出,滿堂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