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葉錚眉頭一皺,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麵無表情的走下了台階,一臉平靜的朝著會台走去。
突然間,他隻感覺鼻間傳來了一陣熟悉的幽香,當下他轉頭一看,女伴男裝的鄧三娘,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自己的左側。
葉錚與鄧三娘的眼睛一陣短暫的對視,他便從她的目光當中,察覺到了一絲關切,頓時,葉錚心中不由得一暖,朝她微微笑了笑。
隨著葉錚等人輕微的腳步聲音不斷響起,他們距離會台之上的顧城候,也越來越近了。
此時,鶴舞堂內所有的人,都能夠感覺到葉錚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寒氣,當下,一眾官員不知怎的,都不由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都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噪雜了。
同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會台之上的顧城候,想看看這兩個新老巨頭的第一次見麵,接下來會有怎麼樣的交鋒。
葉錚臉色陰沉走到了會台之下,突然停了下來,然後目光陰冷的望著會台之上的顧城候,一句話也沒有說。
此時,顧城候緩緩的抬起了頭,眼神輕蔑的打量了一下會台之下的葉錚,突然陰陰一笑道:“原來是總督大人到了,本候倒是失敬了!”說到這裏,他頓了一頓,突然朗聲喝道:“來人,給總督大人上座,你們這些狗奴才,到底有沒有把咱們的總督大人放在眼裏,來了這麼久了,居然連個椅子都不知道給他上,害的總督大人站在台下這麼久!”
此言一出,圍護在葉錚身邊的一眾山匪首領紛紛色變,臉色憤怒到了極點。而那鶴舞堂內顧城候派係的官員,個個都一臉輕視嘲諷之色的望著站在台下的葉錚,嘿嘿輕笑不已。
葉錚見顧城候對自己如此傲慢囂張,他也絲毫不為所動,隻是朝著身後揮了揮手,示意柳乘風他們忍著暴怒別衝動。
片刻之後,一名衙官一臉忐忑緊張的端了把椅子放在了會台之上,可是,當他剛剛把椅子放在顧城候旁邊的時候,突然,站在顧城候身後的那名黃牙矮子,一臉怒容的衝了出來,一腳將椅子踢飛,接著又一腳將那名衙官狠狠踢到了會台之下去了,狂妄的做完這一切之後,這黃牙矮子狠狠瞪了那衙官一眼,冷冷的罵道:“你個不長眼的狗奴才,誰讓你把椅子搬到上麵來了,在北原郡內,誰有資格和咱家侯爺平起平坐,哼!真是不知死活!……”
那衙官表情痛苦的弓著身軀,嘴角上麵溢出了絲絲鮮血,額頭上布滿了冷汗,但他卻一臉驚恐的望著會台上的顧城候,連聲慘哼都不敢發出來。
而顧城候,此時卻如同什麼事情都未發生一般,仍舊是一臉平淡的輕輕的飲著茶,連看都不看那衙官一眼。
見此情景,葉錚憤怒到了極點,但是他表麵上絲毫都未顯露自己的情緒。
當下他快步走到那衙官的身邊,將他扶到了旁邊的一張桌案旁邊坐了下來,然後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他深深吸了口煙,一臉陰沉的踏上了會台。
顧城候見葉錚登上了會台,當下不由得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一絲嘲弄的微笑。
他的這番表情,葉錚當然是全都看在眼裏,當下他也不動怒,隻是輕輕的朝後招了招手,示意柳乘風替將那張椅子搬了上來。
葉錚將椅子擺在了顧城候麵前一米多遠的距離,然後和他麵對麵的坐了下來。
此時,站在顧城候身後的那名黃牙矮子,見到葉錚突然做到了顧城候的麵前,頓時,臉色閃過一絲怒容,正準備發難的時候,顧城候一臉冷笑的擺手製止了他。
葉錚深吸了一口煙,斜著目光看著顧城候,微笑道:“顧城候,我想你應該還不知道我是誰吧,否則,你就不會坐錯地方了。”
顧城候一臉嘲諷的看了他一眼,接著又低頭飲了口茶,淡淡的道:“不管你是誰?來到北原郡,在我顧城候的麵前,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臥著!你們在蒼涼有多威風,我懶得去理,但是想在這裏蹦躂,還不夠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