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樓蘭國,中軍帳內,隻立著一個女子,她紅紗衣罩體,戴著紅鬥笠的女人,修長的玉頸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好似一朵妖冶盛綻的孤立的罌粟花,背上背著一把看似普通的長劍,卻充滿殺氣,好像劍出翹就必見血的陣勢,此紅衣女子卻更妖繞若長劍。
“哎呀,真是怠慢了,殘老的親信,‘夜遊靈’止歌的母親,我曾經愛過的人---苗蓉,哈哈哈。”帳外一陣笑聲傳來,紅衣女人轉過身來,待說話之人撩簾走進帳內,一魁梧高大的男人,這男人抬頭,紅衣女人盯睛細看果然是弦夜,弦夜長得倒是英俊四分、陽光六分、自信滿分。
“苗蓉,幸會,我們又見麵了。幾年不見,你還是那麼的美麗迷人呀。”弦夜徑直走到桌案前並叉腿坐下,把劍放於案,對著紅衣女人---苗蓉笑著。
苗蓉右手一甩紅紗衣,升出一陣風充滿殺氣,一個大步漫於案前,按住弦夜剛才放於案上的劍,瞪大美麗且荒涼的雙眼,突然大喝道:“畜生,我當年逃婚真是對的選擇。你快把我兒子止歌帶來,否則,你休想活著走出這帳蓬!”話音未落,拔出弦夜的劍直指弦夜的喉嚨處。
弦夜倒是十分淡定的坐著,微微一笑很是詭異,眼珠下轉看了一下劍,並用左手的中指和食指輕輕按住劍,道:“見血封喉嗎?哈哈。你敢嗎?”弦夜突然猛的站起來,生氣的大叫道:“你不敢,苗蓉,你敢殺了我,我會讓你生生世世見不到你的寶貝兒子。你不是好幾年沒有看見他了嗎?你不是一直想要補償他嗎?哼哼,我還是勸你別衝動,更別把劍指著你的主人。現在我是你的主人,殘老不是,你記清楚了,別忘了,你兒子還在我手裏撰著。所以我還是勸你,別輕舉妄動,小心見不到你的兒子。哈哈哈哈哈……”弦夜邊笑邊往門外走。
此時苗蓉的劍指的空無一物,苗蓉極力壓製憤怒,雙眼睜大直盯著前麵,幻化出當年自己把兒子丟入草蔞裏的場景,眼淚在眼睛裏不停的閃爍,拿劍的手不停地發抖,苗蓉與弦夜此時背對著,她道:“告訴我,兒子在哪裏,我要見他,我會替你除掉殘老的。”
弦夜停住腳步說:“恩,很好!止歌現在在浮橋邊,我讓他觀察侯家的動向,兩日內把侯將忠的人頭給我取來。你去找他吧,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想看見你!哈哈哈……”
苗蓉轉過身看著弦夜冰冷因笑而抖動的背,說道:“無恥,他可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卻將他培養成冷血殺手,從小到大過這種血腥的日子。當初我真應該聽殘老的,不把他生下來。”
弦夜一個轉身怒氣衝衝的吼到:“難道這樣不好嗎!我自己的兒子,我想怎麼管教就怎麼管教,而且我兒子現在是樓蘭國第一冷血殺手‘夜遊靈’止歌,我引以為豪,他無人能敵,更不會對任何女人產生感情,這就是我所希望的,多像我。哈哈哈哈……”弦夜突然停住大笑,指著苗蓉,本來還算英俊的臉變得猙獰起來,他說:“別提殘老,要不是他,錦扇國早成為我的囊中之物。莫說現在,就在十年前他們夫婦還妄想斷送我兒性命,要不是我逃出父王得囚禁去見你苦苦哀求你把我們得兒子生出來。可是誰曾料想,你答應把孩子生下來,你卻把他藏入草簍裏,放入浮橋邊的小河裏,你想讓他隨水漂走,哼,幸好我一直跟蹤你,才把孩子抱上岸,我一抱他,他就不哭了,他的樣子多麼的像我,我喚他‘止歌’。止歌止歌,再為我涅槃後萌發,已殘敗的半月牙,再為我漲滿光華。已放逐的愛戀啊,又重新上演第一話,已流逝的時光啊,被封存在哪一罐白沙?”弦夜突然哼唱起來與苗蓉共同唱過的歌曲。轉瞬間又生氣的哼道:“要不是當初你選擇逃婚,我們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是你,是你親手毀了這一切,你誤認為是我的父王把你的父親殺死,你利用我想刺殺我的父王,你在我們即將舉行盛大婚禮的時候選擇不告而別,你已經身懷六甲,我是多麼的擔心,你枉顧了我的真心真意,當我欲接近瘋狂的時候,有探子打探到你在錦扇國的殘彧山莊,說殘老夫婦救了你和我的兒子,可是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向他們訴說你的不幸,你仍然認為是我的父王殺害了你的父親,你把他們當做親人,什麼都聽他們的,他們讓你不留下孩子,你就不留下,幸好我及時出現……你撇下自己的孩子不管,卻教他們的孩子武功,來與我相抵。”弦夜說著兩隻胳膊上揚,眼角含淚。十分生氣,他憤怒到決裂,他要報複,他痛恨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