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一下心情和表情,我和楊文武接著把飯吃完,吃的沒滋沒味,他沒有在說話,我忽然發現我不喜歡他的安靜,他一下在安靜下來對於我來說,簡直就像一個奇跡一樣。我也不知道在對他說些什麼。若說錯過了可以重新再來那是不可能,我不能對不起張偉,不能對不起自己的心;若說再見吧,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這樣似乎又太殘忍,我不忍心傷害任何一個人。我自顧一個人默默的吃飯,我感覺到楊文武總是用眼光瞧我,我能感覺到那份關切和疼惜,可是我能說什麼。
吃過晚飯,我忍受不了房間裏沉悶的空氣。我先開口打破這種沉悶吧:“我們出去走走吧,外麵不熱了。”
“好,逛逛你的校園吧,看看你生活的環境怎麼樣。”
“那走吧,邊走邊聊吧。”
我們一起出了賓館,盡管我們什麼也沒發生,但是還是引來賓館門口行人們的側目,大概大家都以為從這裏出來的男男女女都是男女朋友,都在過著這個年代最流行的同居生活。
我走的心不在焉,完全不帶狀態,就像丟了魂似的,總是感覺那一句“馬曉濤是孤兒”徹徹底底的將我的心理防線打破,我不知道這麼多年我對一個孤兒是多麼殘忍,也不知道這麼多年我錯過的到底是誰。
走著走著忽然停住的時候我發現了自己原來又犯了一個錯誤。
忽然我覺得我被一個人牽著手站住不動了,抬起眼多出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是張偉。他死死的盯著我的眼睛,他的眼睛冒出一股火,我看得出來那是憤怒。我的大腦停頓一分鍾,我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原來過馬路的時候楊文武見我心不在焉,怕被車撞著,出於保護我,就牽住了的手。而我卻心不在焉的渾然不覺的。但是,過完了馬路,他的手仍然沒有放開。但是張偉不知道怎麼就冒了出來,看到了這一幕。然後就是張偉生氣地站在我的麵前。
我不知道該怎麼張口解釋這件事。畢竟楊文武和張偉是兩個世界的陌生人。我的大腦飛速的旋轉,思考著該怎麼解釋這一幕,而手卻忘了放開。張偉生氣的轉身就要走。我情急之下要抓他,兩隻腳卻沒有倒換過來,這下可好了,一下子摔倒了地上手卻抓住了張偉身上的小挎包。張偉見我摔倒,迅速轉過身來,把我拉了起來。
楊文武這時候很男人,走到張偉跟前:“雖然我們不認識,但是可以看出來,你對婷婷很重要,難道你連一句解釋都不願意聽麼?”
“好,雅婷你說,你們到底什麼關係,我算什麼?”
“我們隻是朋友,很多年失散的朋友,你不要多想好麼?”自從我和張偉慢慢地解開那種曖昧的麵紗,關係變得明確起來,我就很在乎這份感情。我知道我已經不再使用眼睛和耳朵來來判斷的小女孩了,我可以用心判斷了,我可以很正常的談一場可以結婚的戀愛了。所以我很珍惜,我想告別過去的所有,讓自己可以完完整整的戀一次愛。
“是真的麼?”
“是!”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是楊文武說的。“要是雅婷和我是男女朋友關係,你會出現在這裏麼?”
一直就覺得楊文武隻會貧嘴,隻會耍下聰明,隻會勾引女孩子,其實這麼多年我都沒有看透他。其實他很有魅力,很講義氣,狠招女孩子喜歡,要不然也不會有女孩子天天倒貼的跟隨著他。原來他也這麼man.
楊文武不顧張偉憤怒以及疑問的表情繼續說:“我現在明白了,我何雅婷之間的美好停留在了多年以前。現在她想告別以前的種種,她想重新開始,我不能阻止她。雅婷瘦了很多的苦,讓家裏的情況我不知道她告訴了你沒有,所以,你不許讓她再受委屈。她是個愛上了就不會回頭的女孩子,所以你不許對他有絲毫的懷疑,例如今天這樣的事情以後不要在發生了。”
楊文武劈裏啪啦的對張偉說了一通,沒有給他插話的機會。就仿佛他下的是命令一樣。他轉過臉來,換成一副溫柔的表情:“雅婷,對不起,我又一次出讓了我的愛情。對不起。可是我知道你要的到底是什麼。我也知道一個男孩子從一個遙遠的城市來到這裏如果不是因為愛還會是什麼。這位兄弟他會愛你的。”我什麼也說不出來,我的表情和我的心裏都已經失控了,短短幾個小時,楊文武就將現在和過去十來年的形象逆轉了乾坤,我詫異,但更多的是滿滿的感動。他接著說:“好好珍惜你的愛情。什麼時候受委屈了,就找我。我會一直站在原地等你。”
我紅著眼圈點點頭:“楊文武,謝謝你。一定會有一個好女孩在前方等著你。不要難過好麼?”
“我不難過,你幸福了我就不難過。我隻是難過不能陪你一起老。”
他說完就轉身了,或許是不想讓我看到他的脆弱。他轉身攔了一輛出租車就上車了,沒有說一聲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