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小屋前,雪沐癢了一陣就沒什麼感覺了,臻若不過是趁他不備開的玩笑而已。拉著他站在遙遙相望的原地:“我去看看婆婆在不在,你先呆在這兒!婆婆不許我見外人。”然後臻若探出腦袋,躡手躡腳地東張西望。
雪沐乖乖地站在那,看見她賊兮兮的樣子不禁莞爾。他深深地望著她,眼底似乎有掙紮的神色,隨即他揚了揚頭,輕歎一聲。
臻若剛來到院前,就聽見咚咚的聲音,拔腿就往一個角落裏跑。那是一個半封閉的籠子,臻若急忙打開籠子,一團花花綠綠五彩繽紛的東西便竄入了她的懷裏,“吱吱”“吱吱”不停地叫著,在控訴在傷心在思念在喜極而泣啊。
臻若撫了撫它的頭,又轉身向雪沐招了招示意他進院子。
那是個古樸清幽的院子,四間茅草屋,四樹白梨花,四顆圓潤的石頭,錯落有致,形成一道美麗的風景。
雪沐踏進院子盯著她懷裏的那團東西不禁疑惑地蹙了蹙眉,臻若反倒是抱了那東西就往屋裏走,“如花啊,一日不見想我了吧,本來想著回來送你個”似玉“啊,哎,一言難盡,你就湊合著跟他玩吧。”
雪沐在長時間地注視下終於分辨出了那團東西不是個東西而是一隻毛色異常的鬆鼠。“真是有其主必有其鼠啊!”臻若沒注意他說什麼,但是如花似乎聽懂了,蹭地跳向雪沐,還對著主人給它找的新玩伴亮了亮鋒利的爪子,十足的威脅之意。誰知雪沐輕輕的一拂袖,如花便翻了幾個個徑直朝南牆上撞了上去,幸虧臻若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它,才免了一幕撞南牆的血淚劇。
“喂,你幹什麼?”招惹她的寵物她有點不高興了。
“沒什麼,回敬它一個下馬威而已。”雪沐涼涼的笑著,笑的如花往臻若的懷裏縮了又縮。
好吧,人鼠相拚第一回合,雪沐勝。誰讓它自己不能夠掂清自己的分量先去給人家下馬威呢。臻若不再說什麼,便招呼雪沐隨便觀賞隨便坐,她抱著如花去給人家拿藥去。
雪沐看著這簡單古樸的屋子,覺得很是溫暖舒適,日常的茶碗用具,桌椅擺設一應俱全。靜靜立於屋中,有微微的水汽,雪沐有片刻的思索就去推屋子的後門,亮光直入,豁然開朗。
這院子外竟是一個池塘,水麵平靜如鏡,沒有根植的荷,沒有漂浮的萍,隻是一片純粹的明淨清澈,讓人感覺是天空碧洗的空曠,是草原風起的遼闊。風揚起他天青色的錦袍,蕩起波紋般弧度,他背脊挺直地立在那看這如畫的風景,而進門的臻若卻在看勝似風景的他。
“給你藥,這是婆婆煉製的,包治各種內傷外傷,包你藥到病除。”臻若扔給他一個小小的瓷瓶。
雪沐倒出一粒,輕嗅了下,仰首便吃了下去。
臻若有點疑惑有點好奇,他問都不問啊?
“吃過藥,要想更早痊愈,最好自行運功調理一下,我給你護法。”
雪沐聞言,便就地坐在池塘邊的一個木樁搭建的小平台上,盤膝調理“恩。那你可要好好給我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