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而又想起什麼似地說道:“汐兒和淺兒?你不知道她們兩個去北方了麼?聽說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呢。”
姬姒雪點點頭,思索了一會兒,朝著眼前的女子有些疑惑的問道:“那幾天我不是有表演麼,月兒,她們兩個去北方幹什麼?這花魁大賽,可是迷迭香一舉超過那秦淮夜的好機會啊。”
“不知道呢,好像是落兒和她們商量的結果吧。”冷月搖了搖頭,突然看見了一抹水藍色的身影,伸手指向不遠處匆匆趕來的身穿華裳的女子,“誒?那不就是落兒麼?”
姬姒雪順著冷月手指的方向望去,歎了口氣:“這種大日子也能睡過頭,真是佩服她了。”
“咳…咳…我…我來了….”匆匆趕來的女子喘著氣,倚靠在一旁的紅衣女子姬姒雪身上,抬瞼望著冷月,道,“對…對不起啊…我一不小心就睡過頭了。”
“我們早就猜到了。”冷月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伸手安撫著北堂璃落的背,道,“落兒,你沒事吧?”
“沒事兒…”北堂璃落擺了擺手,勾起一絲不明深意的笑容,“雪兒,月兒,既然汐兒和淺兒她們兩個不在的話,那麼就看我的吧,一定會超過那秦淮夜的呢。”說罷,便領著兩人落座。
看著台上,各大青樓派出的代表都花枝招展,各顯神通,可惜,太過濃妝豔抹,北堂璃落鳳瞼微眯,望著秦淮夜的掌家人落輕裳,見其也是一臉不動聲色的望著自己時,嘴角多了幾分笑意。
輪到自己上台了,北堂璃落勾了絲冷笑,芊指招搖,染成胭脂色的指尖輕輕劃過琉璃杯,目光愈發充滿笑意。
蓮花碎步,搖曳浮萍翡翠,泠泠作響的寶釵玉件如配樂,羽睫微閃,盈盈笑若桃,雖不施粉黛,卻從褲子裏透出一股攝人心魂,妖顏惑眾,顛倒眾生的味道來。
眾人似是看癡了一般,直到主角走下台,才反應過來。
北堂璃落走下台,陽光似乎是略微有些刺眼,曬得她竟有些不知名的暈眩,有些,不太好的預感呢,北堂璃落在心裏輕聲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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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顯得有些冰冷,朦朧的雲霧,繚繞著皎潔的彎月透著幾分清冷,沒有什麼溫暖。
“不知嫦娥可曾後悔喏。”北堂璃落站在自家庭院內,蔥玉似的芊芊玉指捧著西域出產的琉璃杯,輕輕搖晃著酒杯裏的透明液體,唇邊溢出了淺淺的笑容。
“何應悔?即便是悔也隻怪那廣寒宮太過清冷。”一個男子的聲音從後頭響起,給了北堂璃落一個回答。
北堂璃落有些驚喜的回過頭,望著站在不遠處的男子,甜甜的喚了聲:“大表哥。”
男子著了身潑墨畫卷似的黑白水墨長袍,愈發顯得俊秀,不錯,他便是如今蘇氏的族長第四代嫡長子蘇墨晨。
蘇墨晨點了點頭,徑直走到北堂璃落身邊,揉了揉北堂璃落的青絲,輕笑:“落兒,你又長高了呢。”
北堂璃落笑了笑,複而垂瞼,顯得有些落寞,蘇墨晨望著這樣子的北堂璃落,溫柔的笑了笑,言:“落兒,不管怎麼樣,曾經的事情都過去了,既然回來了,那就開心點知道麼?”
北堂璃落點點頭,墨色的瞳孔裏閃過幾絲不知名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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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兒,看來這花魁,要非你莫屬了喏。倒是真想看看那秦淮夜的落輕裳知道這個結果的時候,是怎麼樣一副表情呢。”冷月在一旁調試琴音,手中的流月影殤琴流瀉出如同天籟一般的聲音,卻也含著月一般清冷的味道。
“以往的每年評選出來的花魁,都會被秦淮夜挖走,作為頭牌呢。”姬姒雪漂亮的眼瞼泛起了幾分不知名的意味。
“嘖嘖,看來這事情,快要有所解決了?”北堂璃落輕笑,抿唇望向對麵的姬姒雪。
姬姒雪眨了眨羽睫,笑:“那是自然,隻是啊,又要辛苦了。”有些俏皮的朝北堂璃落做了個鬼臉。
嫋嫋青煙從青銅海棠鼎裏逸出,妖嬈的勾勒了三張絕似傾城的麵孔。
“表…表小姐…”晚凝急匆匆的闖進屋來,微微泛起潮紅的臉上滿是喜悅,“表小姐,有…有好消息…”
北堂璃落微微抬瞼,望著火急火燎闖進屋來的晚凝,噗嗤一笑,有些促狹的調侃道:“晚凝,是有什麼好消息啊,讓你這麼急急忙忙的?連門都沒敲就闖了進來,莫不是你要嫁人了?”
“誒呀…表小姐…你又笑話我…”晚凝跺了跺腳,臉上一副嬌羞的模樣,但是言語中透著開心的說道,“表小姐奪了花魁之名,姬小姐和冷小姐都是十大美人,位居前二呢。”
北堂璃落微微一愣,複而輕笑,鳳瞼掃過周圍兩個傾城容貌的女子,有些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笑:“還真是個好消息呢,有些事情麼,總歸是要給她一個結果的。”
姬姒雪輕笑,懶散的伸了個懶腰:“看來我要養精蓄銳了,好好準備準備了。”
冷月點點頭,望著姬姒雪和北堂璃落,打了個哈欠:“最近可算是累了我好幾天了,我也該去好好休息休息了。”
三個人相視而笑,隻剩下晚凝一臉茫然的望著自家小姐,疑惑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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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纏繞了思緒,如潮水般洶湧澎湃,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