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門開的聲音。“你來了啊。”我笑著說。
“又到吃藥的時間了。”她的聲音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吃了藥後:“可米今天怎麼樣啊??”
“它今天很乖,而且毛色也漂亮多了。”
“是麼,真想看看。”
“會的,一定能看到的。”她安慰著我。
“謝謝。”我微笑著說。
“不用。對了,今天天氣不錯,要出去走走嗎?”
“好啊。”
走在戶外,呼吸著新鮮空氣,感受著溫暖的陽光。她陪著我邊走邊聊,她沿路的對我述說路邊的風景。在她的帶領下,我似乎真的看到了這些景象,失明後這麼久,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我很開心。走著走著,聽見一陣很響亮的鍾聲。是教堂,她帶我來到了教堂,走進教堂感覺裏麵很大很空曠,就連說話都帶著回音。我在一個椅子剛坐下沒多久,我的前麵傳來了一陣很優美的琴聲。我是一個不懂音樂的人,即使學了也是一樣,可是這音樂卻如此的吸引著我,也許是因為灌輸的靈魂不一樣吧。正當我很投入的聽著的時候,音樂突然停了。
我遲疑了一下問:“怎麼了,怎麼不彈了。”
聽見腳步聲漸漸接近:“沒有什麼,隻是這首曲子我每當彈到這裏的時候就彈下去了,因為總有幾個琴鍵似乎是彈不到的。”
這天,我和她在戶外逛了很長時間。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她似乎內心掩藏著什麼,那並不是一種快樂的情緒,似乎是一個憂傷的秘密,秘密的氣氛裏寫滿了等待。我沒有問,我想,即使我問了,她也並不會回答我。
就這樣,我和她長期的相處之下,漸漸的變成了朋友。可就在有一天,她遲遲未到,和平時來的時候遲了好多。門開的聲音,熟悉的味道,可我卻感覺氣氛不對,我希望隻是我多心。
“你來了啊,我還以為今天有什麼事,你不能來了呢。”我笑著說。
“對不起,今天來晚了。好了,該吃藥了。”她笑著對我說。
我接過藥服下。
“恩~~!今天也許是我最後一次給你送藥了。”她遲疑了一下說。
“為什麼?”
“因為我明天就要被調到別的地方了。”
“是別的部門嗎?”我的心裏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隻是調到這家醫院的別的部門而已。
“不是,是要離開這個城市。”
“那要調到哪裏去?”我想,至少讓我知道,可以讓我去找她啊。
“不知道,要明天才知道。”
“哦,是嗎?”聲音中透露著失望。
“以後有緣會再見的。”她笑著說。
“是啊。”聲音很低。
“怎麼了?心情不好嗎?”她問。
“有一點,我好想看看,你長什麼樣子。”
“是麼,那麼你要讓眼睛快點好起來,那樣就能看見我了。”
今天,她說到了這就走了,留在這的時間特別的短。第二天她果真沒有來,另一個陌生的聲音來照顧我了,我就在這天開始,更加努力的來康複我的眼睛了,因為我深深的記著她說的那句話:是麼,那麼你要快點讓眼睛好起來,那樣就能看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