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司徒夜走後如夢心神不寧,曆史的車轍滾滾而過帶來塵土飛揚。每一個朝代的建立,發展,顛覆都有它自身的規律,那每一個朝代王位的爭奪都是不可逆轉的潮流,那她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爭端各自上演,她隻是個凡人而已。可是丞相府該怎麼辦?父親又該何去何從?太子畢竟是太子,這些年來已經確立了自己風國繼承人的地位,而三皇子有皇上的鼎力支持,也不容小覷。那司徒夜的勝算有幾分呢?他那舍我其誰的氣勢又從何而來呢?
夜裏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是肩上的傷口確實是疼痛難忍,二是對於未來的變故實在是難以預料,怎麼能睡得著呢。看著坐在小桌旁睡的香菱和碧玉,如夢心裏暖暖的,她何德何能能有兩個真心對她的丫頭呢?“天涼了,也不知道披上件棉衫”,如夢嘴裏嘟噥著邊拿了一件銀鼠皮鬥篷給二人披上,碧玉睡得輕,見如夢下床剛要出聲就被如夢捂住了嘴巴。“噓···別把香菱吵醒了,我就是睡不著”如夢壓低聲音說道。碧玉點點頭笑聲問了如夢的身體狀況,如夢安慰了一番,讓她回去睡去。她不肯聽,隻好讓她在藤椅上休息了。如夢走到書案前,伸手解開那掩上的宣紙,開始作畫。
如夢想起以前在現代學過的國畫心裏還是很興奮,還記得她還得過全國很多大賽的冠軍呢!憑著記憶她在上午打好的線稿上勾勒出明月玲瓏有致的身軀,然後是那珠翠羅裙,她總是對古代的衣服很感興趣,現在終於能天天穿著了,屏氣凝神,如夢努力將這些年學的繪畫記憶都用上。越畫越有感覺,簡直有點欲罷不能,如夢嘴角噙著一絲微笑,在第一縷晨光裏,欣賞自己的大作,但願明月不會失望。
也許是心事被轉移了,如夢感到分外疲倦,渾身乏力,也好,反正今日也不行路,就好好睡一覺吧!如夢沒想到,她這一覺已經不是一天的事了。司徒夜正在帳子裏和二皇子商談事情,就見碧玉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司徒夜一向嚴厲,厲眸一瞪就將碧玉嚇得口不成句了“將軍···小姐··夫人··發燒了,她···”,司徒夜聽見這幾個破碎的詞語就能完全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了!臉一黑,對碧玉說“還不去叫太醫”碧玉從地上爬起來就往帳子外跑去。二皇子興趣盎然的對司徒夜說“七哥,你急什麼啊?應該沒大事,就算真出了事,也怪不到我們頭上···”司徒夜打斷他的話“沒事幹,就滾出去,別在這礙事兒!”二皇子笑意更濃卻硬生生憋住了“哥啊,你在這著急有什麼用,不去看看嗎?”說著提前往外走去。
二皇子剛走了幾步就司徒夜超過了,看著司徒夜焦急的樣子,有“笑狐狸”稱號的二皇子司徒允心裏可樂開了花,看來這回獨裁霸道的七哥遇見了對手。早就覺得那女子不一般,今日果然再次驗證,皇阿瑪啊皇阿瑪,你可是將兒子送出皇城看了出好戲啊!跟著司徒夜二皇子也走進了如夢的帳子,太醫已經在司徒夜的暴怒下亂成一團,看來情況不妙啊!收回笑容,司徒允走到床前,見如夢呼吸急促,小臉紅彤彤的就像要燒起來似的。遂安慰司徒夜“七哥,你別著急,你急成這樣,太醫們怎麼診治啊!”司徒夜點點頭,司徒允對惶恐的太醫揮揮手,示意他們上前診治。一個年級最長的太醫顫抖著對司徒夜說“將軍,夫人的病情忽然惡化是由於憂思過重引起的,而且夫人沒有得到良好的休息。臣也隻有開些方子讓夫人先吃吃看了,如果十二個時辰後燒退了就無大礙,如果···”,司徒夜瞪太醫一眼“如果什麼?”司徒允朗聲說“行了,下去開藥吧!先把脖子洗了,如果將軍夫人有什麼好歹,你們就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