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夫人沒什麼大礙,那我們就回去吧!”司徒夜麵無表情的說著站了起來,隻是沒有人應聲,他不禁蹙起眉頭看向趙無庸,“趙無庸,還不走?你要留在這兒吃飯嗎?”說實在的,他就不喜歡別的男人盯著她看,就像那天在選美大會上那樣,他看了就煩,也不知道為什麼。趙無庸見向來不動聲色的主子抬高了聲音立刻回過神來,這個奇怪的夫人待會兒再研究吧!反正有的是時間,同時如夢和香菱都笑起來,難得一向謹慎的管家也會露出被訓斥的懊惱神情,哈哈。
司徒夜一扯袍子轉身大踏步出了如夢的營帳,他這是怎麼啦,為什麼來看她?明知道她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癡癡的她了,現在她的能力足以保護自己,比如前天她將他那幾個無法無天的小妾整的戰戰兢兢,比如她這麼快就拉近了和明月的關係。她的小心機他都知道,隻要不過分,他是不會管的。那麼他是不是就不要湊熱鬧了,畢竟她也隻是他複仇的一個工具。趙無庸見主子神色不對,一路上也不敢多說話,他知道爺的很多事情隻能他自己想明白,隻能他自己做決定。
司徒夜正在自己帳內整理文件,就聽見明月清脆的嗓音,他抬起頭來收好東西靜靜的等著她的到來。明月一見著司徒夜就像小孩子見了父親,完全沒有平日的端莊。撒嬌的說“哥哥,你有沒有跟如夢說讓她來見我啊?怎麼現在還不來?”司徒夜忽然想起,隻顧得生自己的氣竟把寶貝妹妹的要求給忘了,他用眼神瞄了瞄站在一旁的趙無庸,後者溫和有禮的說“是奴才給忘了,都怪奴才”,唉,跟了這樣的爺,也隻好背黑鍋了。明月倒不難為趙無庸,溫柔的說“趙大哥真是說笑了,什麼奴才不奴才的,在明月的心裏你永遠都是明月的哥哥”他對於她的恩情怎麼能輕易忘了呢?趙無庸笑笑說“小姐言重了!”站在明月身後的靳鳳有禮的說“那小姐回帳子歇著,奴婢去請夫人過去!”明月應了聲。
看著明月遠去的身影,司徒夜心裏反複思量,妹妹小時候親眼見父親被害留下嚴重的陰影,時常做噩夢,後來跟著自己又受了不少苦。她現在願意跟如夢走的近一點,他該阻止嗎?如夢是個奇怪的女子,他真是看不透她那腦袋瓜裏都在想什麼。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她本性不壞,隻是愛玩,她不會傷害明月。他還知道現在的她對自己無意,從她看他的眼神就瞧的分明,雖然有幾次,她表現出對他很濃的情意,但他知道那是她的惡作劇。想到這裏他有一絲懊惱,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嬌蠻又不失溫柔,任性又很善良,看似單純又有心計,天啊!他娶了個什麼女人,怎麼就不是個省心的呢?越想思路越混亂,司徒夜揉揉太陽穴,卻看見趙無庸似笑非笑的站在那兒更惱火,可以前他從沒有過這種心情,一雙深邃利眸像飛刀一樣射向趙無庸,趙無庸反應迅速的向帳外跑去。
帳內獨留司徒夜在苦思冥想,不過,不一會兒他的薄唇又微微的翹起來,相是一個微笑的弧度,如果這會兒趙無庸在,怕會像發現新大陸般驚詫起來吧!他拈起一份密封的很嚴實的密函,麵容嚴肅起來,無論未來怎樣,誰也擋不了他的複仇之路,這才是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