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莫名的仇恨(1 / 2)

德靈頓騎士屬於那種走到哪裏都引人注目,能夠成為視線焦點的男人。當他一走進拍賣大廳,就有無數的目光投過來——愛慕與狂熱來自女xing,羨慕與嫉妒來自男人。

雖然和這位騎士見過一麵,說過幾句話,不過高登並不覺得自己和對方有什麼好說的,於是他將其無視,把注意力放在四周牆壁上那些具有濃厚矮人的浮雕上麵。矮人一族的主神摩拉丁,其神職有創造、工匠、家庭、部族等等。這也是矮人一族的核心價值觀。所以牆壁上的浮雕,內容多半也與之有關。

其藝術渾厚陽剛,有種蒼茫群山一般的感覺。

不過高登不想理會德靈頓,這位騎士卻主動的找了上來。

匆匆應付了一群妄圖套近乎的貴婦小姐之後,德靈頓騎士和他一起參加拍賣會的朋友,來到高登和法莉婭所坐的圓桌前。

“法莉婭小姐,還有高登先生,我們又見麵了。”騎士風度翩翩的問候與醉人的笑容可以讓眾多思chun的小姑娘尖叫暈厥。

既然別人主動問候,高登也隻能站起身來,回應道:“您好,德靈頓先生。”

他不是膚淺的花癡女人,更不是基佬,所以視線隻在德靈頓的俊臉上停留了半秒鍾,便轉而打量起德靈頓身邊的人。

與這位騎士一起到來的,有一個容貌清秀黑發少女。看打扮,應該是德靈頓的侍女。她也是今天承受了最多女xing嫉妒的人。對於那些滿腦子都是帥哥的女人來說,給德靈頓騎士當侍女,就是天底下最完美的工作。或許誇張一點的說,隻要能夠呆在德靈頓身邊,那些女人什麼都願意做。

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本來不應該引起高登的注意。但是在法師一瞥之下,發現這個侍女用一種充滿怨恨的眼神看著自己,仿佛要將自己的心髒活生生剜出來,一口口吃掉似的。

以這個侍女的年齡、身份、人生經曆,是不可能有很深的城府來偽裝或者掩藏自己那強烈感情的。所以高登可以肯定,她對自己的恨意,是實實在在的。不過問題是,高登自認穿越到泰洛斯世界之後,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為什麼有個陌生人對自己如此仇恨呢?

侍女似乎發現高登在注視自己,趕緊低下頭去。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看得出來,緊張的情緒正在身上到處蔓延。

“安傑麗,放輕鬆一點,你是我的侍女,要有愛森斯坦家族的氣度!”德靈頓發現了侍女的異常,出聲訓話。然後,他向高登遞來一個歉意的眼神:“很抱歉,兩位。這個侍女才剛剛到我身邊不久,沒有經過嚴格訓練,有些失禮了。讓大家見笑。”

“無妨。”

這時候,德靈頓身旁,一位身穿燙金立領魔法長袍的中年男人插話道:“弗裏曼男爵,德靈頓的這個侍女,是他在冷霧山脈增援你們秋獵隊伍時,救下的幸存者。女孩的父母都已經喪生,德靈頓見她可憐,就收留到身邊。”

“這是隻有最正統的費雷頓貴族,才能夠做出的高尚行為。向您的仁慈致敬,德靈頓騎士!”高登順手恭維了一句,然後對插話的法師問道,“您是……”

“阿薩蘭.德爾馬維奇。”

德靈頓騎士補充道:“他是湯普遜伯爵的魔法顧問,也參加了秋獵。難道二位不認識?”

高登與阿薩蘭同時打了個哈哈,敷衍過去。

高登是法師,阿薩蘭也是法師。按理說,在麵臨惡魔軍隊追殺的危機情況下,兩個人應該齊心協力,各展所長,度過難關才對。但是由於畢曉普女士與湯普遜伯爵的對立,這位伯爵大人的魔法顧問並沒有加入臨時法師團,甚至沒有在戰場上出手過。所以,雙方當然不認識。

但是現在危機結束,排除個別人——比如重傷昏迷的謝歐娜,第四紀元937年遠霜行省的這場秋獵,還算皆大歡喜。所以兩個人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及當初兩大派係之間的矛盾。不過這一青年一中年,兩個法師的心中,卻各有所思。

雖然是聽命於湯普遜伯爵,但是阿薩蘭是直接重傷謝歐娜的凶手。而且,自從那個小姑娘並沒有死的消息傳出之後,他與湯普遜伯爵就一直策劃著,如何盡快將這個隱患除去,以免引火燒身。

而高登,早就聽說過阿薩蘭這個名字。

在推測斷定傷害謝歐娜的凶手就是湯普遜伯爵之後,高登就抽空開始了解湯普遜家族的情報。那位身為家族掌舵人的老伯爵,全名是格蘭迪.湯普遜,封地位於碧水城以南一百二十裏外的聖何塞城堡。由於領地裏有一座銀礦,所以湯普遜家族財力雄厚,擁有一支五百人規模,裝備jing良的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