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多以來,一切的精心部署都是為了最後的魚死網破的一博,但是他發現太多事情都擠到一起,雷赫的眸色猩紅如血,太長時間的無法入睡讓他有一些精神不足,太陽裏有一點暗暗的痛,當他聽到消失這兩個字時,太陽穴裏那一點微微的痛開始如同電鑽般鑽進了他的腦子裏,割裂著所有的腦神經……
他強忍著強忍從心底裏侵襲上來的那一陣陣的酸澀與恐懼,薄唇輕啟:“最後能得到她的消息的時候是在多久以前?”
“二十分鍾前信號開始變弱,然後消失了”聶唯的聲音依舊冷清,雷赫卻感覺到了那種心痛與悲哀瞬時擄住了他,那麼猝不及防的讓他幾乎快要站不住。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捉住貝拉,隻要人在他的手上,他有一千種辦法讓他開口說出伊眇在哪裏……
虛弱的女人從地毯上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長期的防衛心理讓她就算是承受了再多的痛苦的****都不允許自己太放鬆的休息。
“親愛的嘉,你真是棒極了……”她醒來時,貝拉正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杯鴿血紅般的酒,灩瞼的紅色在昏暗的光線裏格外的刺眼,與他的灰白色皮膚形成了最驚悚的反差。
“她人呢?”伊文嘉忍住了身體裏那撕裂般的疼痛,觸目驚心。
“關進地下了,她太瘦了,我要把她養得更大一點才好剝掉她的那張皮……”所以有空間都被特殊的材料填充住了,就算是追蹤器被放到她身體的某一部位也沒有用,誰都不可能找到她的。
“我要去見她。”伊文嘉看都不看貝拉一眼,低著頭冷淡的說:“你想要的,我已經配合你做完了,現在該讓我做我想做的事情了。”她的犧牲總是不會白白付出的,現在就是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向伊渺討回來的時候了。
“好……”貝拉看著她顫抖著站了起來,倔強而惡毒的樣子正是他最喜歡的。人性本來就是邪惡的,所以伊文嘉與他是一樣的人,他們從來不掩飾自己邪惡的欲望。
灰色的空間裏,連伊渺身上的香氣都被那些奇異的灰色泡沫牆壁給吸收掉了,她安靜的坐在一角,長長的發披散開來,掩飾住了蒼白與脆弱。
“你們先走,讓我跟她單獨呆著。”伊文嘉厭惡的打了走了身後跟著的那個黑人,一想起這些人在她身上做出的那些事情,她真是恨不得把他們一個個的剁掉。縱使他們隻是聽從貝拉的命令,但是碰過她的男人都得死,這些肮髒的人要一一死去方可解她的心頭之恨。
黑人保鏢掩上了地下室的門,蓋上了地毯,守到了不遠處。
“怎麼?害怕了?”密閉的空間裏,本來空氣就稀薄了,這個時候伊文嘉的急促的呼吸更加的明顯了。
伊渺安靜的縮在角落裏,她沒有再跟伊文嘉去說些什麼,因為這個女人已經瘋了,因為那些過往的仇恨已經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瘋子。
“你一定會好奇怎麼才能從人的身上剝下來一整張完整的皮吧?”她的聲音幹澀,帶著幾聲詭異的笑,在這空間裏飄浮起來。
“讓我來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伊文嘉並不理會伊渺不言不語的安靜的樣子,繼續自顧自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