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讓我怎麼辦?你們讓我在他的手下做事,可是卻不能跟他多接觸,就算不是我的錯這家裏頭還是時時有人準備對我動家法。你們不覺得這樣對我,很過份嗎?”
伊渺的話如同針般的紮進了伊明兆的心裏,大廳裏的架子上,祖上的神鞭就供在那兒。
他以前,包括現在做的事情哪件不荒唐,可是自己的母親卻一一的為他遮掩過去了,可是到了伊渺這兒就不一樣的了,他知道母親恨不得可以天天對伊渺動家法。
“好吧,渺渺。你的事情我會去找雷赫說,但是自立門戶的事情你也得緩一緩,公司現在太多事情了,你再幫幫我。”現在正值多事之秋,公司董事會裏的那些老家夥們事情做不好卻隻會說教,也隻有伊渺能夠真正的幫上他一些事情了。
“長痛不如短痛。哥,我幫不了你一輩子的。我已經快要二十六歲了,我要為我自己考慮了,因為伊家從來不為我考慮。”伊渺的眼底閃爍著堅定的光,既然是已經決定了的事情,那麼就不要拖泥帶水的,否則就會永遠的牽扯不清楚。
“渺渺,你任何時候都可以回來。”伊明兆知道再多說什麼也沒有用,隻是拍了拍伊渺的頭,他還能再說什麼呢?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從十五歲起就自己零用錢了,一想到這兒心裏就很不是滋味。十五歲的時候,文嘉跟媛媛在做什麼呢?每個月的用度都足夠的可觀,真的是伊家欠了她的。
一切都開始清晰起來,昨天晚上她還有一點點的模糊,可是今天早上跟伊觀敬的談話讓她的思路清晰無比。要完全的與雷赫斷掉所有的接觸,還有一點就是她必須要搬出去。其實,伊家比那個男人更讓她受不了。
早上九點,陽光從來不吝嗇的把自己的光線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灑滿了辦公室。雷赫眯著眼看著手腕上的機械表,指針準確無誤的剛剛好到了九點。
辦公室裏依舊安靜得似乎隻可以聽見機械表秒針的聲音,還有他的心跳。沒有人敲門,也沒有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傳過來。
她還是失約了,他知道早上她一定不會來。可是到了九點鍾的時候,他的心還是莫名其妙的抽了一下。就算是他不願意承認,可是他知道自己在期待著她的出現。那種感覺很強烈,強烈得令人覺得心悸。
既然她打定了主意不來,那麼打電話未必她會接,接了她也不會聽他的話來這兒見他。
可是他現在就是想要見到她,一想到昨天晚上她說的話,他就氣得幾乎想按著好,狠狠的揍一頓她的小屁咕。
她說要重新表白,這讓他有一種衝動就想要把那個男人給殺了。他知道伊渺不是會賭氣說這話的人,她昨天真的是跟人表白過了,那這個人是誰呢?
言紹宋,或者是其他的男人?她已經有了喜歡的男人的,所以才對他退避三舍?
微微眯著的眼睛裏,帶著慍怒。危險的氣流在辦公室裏開始四下的彌漫開來,使得氣壓低得好像快要讓人喘不過氣來了。倨傲的下巴緊緊的繃著,還有那如同山川般堅毅挺拔的鼻骨都在彰顯著這個男人的決然與果斷……
深遂的眼眸看著窗外的光線在慢慢的變化著,隨著時間在一秒一秒的流逝,他的眼神開始變得犀利起來,少了平日裏的那份沉著。誰也不知道這一刻這個男人的心裏在想什麼,他隻是從在椅子上,任由光線把他的輪廓分割成了兩半,半明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