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海他們衝進房間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東委奴國的倭兵,高高地舉起武士刀,朝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身上猛砍了過去。
而在那個渾身是血的人正對麵,還有另外一個東委奴國的倭兵,手中的武士刀就砍在那個人的肩頭上,卻被那個人伸出左手死死地抓住。右手握著的一把六十多厘米長的短武士刀,卻死死地插進了那個東委奴國倭兵的肚子裏。
那個渾身是血的人似乎根本沒看到另一邊正朝自己腦袋上劈下來的武士刀一樣,沾滿了鮮血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神色,“呀啊!~”的大叫了一聲手上猛地用力往前一推,短武士刀一下子就從哪個東委奴國倭兵的肚子裏刺穿了過去,從背上露了出來。
而另外那個東委奴國倭兵劈下來的武士刀,也因為那個渾身是血的人往前竄了一小步,腦袋微微偏了一下,而劈在了那個渾身是血的人的肩頭上。那個渾身是血的人連叫都沒叫一聲,咬著牙硬生生的承受了下來。
這所有的一切,都隻是朱文海他們衝到房間邊,前後不到兩秒鍾發生的事情,朱文海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個渾身是血的人到底是誰,那個渾身是血的人便已經用兩敗俱傷的方法,拚著重重地挨了一刀,一命換一命,用手中的短武士刀成功的解決掉了一個東委奴國的倭兵。
隨後,朱文海便最先反應了過來,握著軍刺的右手猛地一揚,手中的軍刺劃出一道白光,劃破長空,準確無比地刺進了那個剛剛用武士刀劈在了那個渾身是血的人身上後,微微楞了一下的東委奴國倭兵額頭上。
那個東委奴國的倭兵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便吃驚地瞪大著雙眼,身子軟軟地往地上倒去。朱文海卻連看都沒多看那個倭兵一眼,三兩步衝進房間,衝到正吃力地回過頭來,身子軟軟地朝地上倒去的那個渾身是血的人身邊,扶住了他。
那人吃力地回過頭來,朱文海、王守銀等人也終於看清楚了他的相貌,吃驚地叫了起來:“隊長(頭兒)!”
那個渾身是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楊睿麟,看到朱文海、王守銀等人,滿臉是血的楊睿麟嘴角吃力地牽起,露出了一絲笑容,吃力地抬起還在不停地流著血的右手,伸出手指指著倒在地上的一具屍體,笑了笑,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老楊!老楊!”朱文海心中一痛,大聲哀叫著,雙手不停地搖晃著楊睿麟的身子,楊睿麟卻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應,渾身帶血的他,臉上卻依然還露著欣慰的笑容。
身後的王守銀、趙誌海等人全都“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低下頭去,摘下了頭上的軍帽……
房間裏,除了楊睿麟和另外一個東遼軍的少校外,另外還躺著五個東委奴國倭兵的屍體,其中一個肩上佩戴的,豁然便是東委奴國的大佐軍銜。不消說,那人就是第三飛行聯隊的聯隊長神川戶秀吉大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