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閣下,這個軍情來得太過於詭異,在下等人還沒有來得及確認情報的真實性,所以並沒有敢向閣下您彙報。”蕭可侯在一旁朝吉野平三郎拱手躬身說道。
“是嗎?那你們不去派人核查情報的真實性,在這開哪門子的會?”吉野平三郎冷眼瞧著蕭可侯說道。
“回稟閣下,在下等人剛剛接到情報,正商議著想要派出煙壺關機場的偵察機,前往河源鎮方向進行偵查,並聯絡高崗等地駐軍,進一步確認情報的真實性和準確性。”蕭可侯急忙又說道。
吉野平三郎頗為有些意外的瞧了蕭可侯一眼,然後又說道:“然後呢?”
蕭可侯楞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地瞧著吉野平三郎,不是很明白吉野平三郎這話的意思。
吉野平三郎瞧了蕭可侯一眼,心想:還是太嫩了一點。然後才又說道:“諸位,本公不管這個情報的真實性和準確性,有以下幾點事情,是需要我們馬上著手去做的。”
說著,吉野平三郎略微停頓了一下,掃視了蕭可侯、耶律大丹等人一眼,幾個負責文字記錄的文職人員,急忙拿起會議桌上的紙筆,準備記錄下吉野平三郎所說的話。
“一,馬上命令前線機場的偵察機從空中進行偵查,摸清宋軍的動向和前線具體的戰況!”停頓了一下之後,吉野平三郎這才沉聲說道,“二,命令前線地麵部隊,從地麵對宋軍進行進一步的詳細偵查,並如實彙報戰況,樞密院派人進行核查,膽敢謊報軍情者,軍法從事!”
這幾句話,吉野平三郎的語氣冷得好像冬天裏的冰窖一樣,讓會議室裏的所有人全都感到一陣不寒而栗。
略微停頓了一下,吉野平三郎又說道:“第三,在前線的具體情報沒有彙總之前,不管這份軍情的真實性如何,我們必須做最壞的打算。”
說著,吉野平三郎又瞧了蕭可侯一眼,說道:“第四旅現在在什麼地方?”
蕭可侯想了一下,然後才又說道:“第四旅現在好像在二連河。”
“二連河?”吉野平三郎楞了一下,雙眼微微一縮,冷聲說道:“按照軍部的作戰安排,第四旅應該在三天以前就已經到了一連河了,為什麼現在還在二連河?”
蕭可侯額頭上的冷汗也一下子就冒了出來,低著頭低聲說道:“一,一夥小,小股宋軍襲擊了後勤補給車隊,炸毀了二連河上的兩座浮橋,第四旅被牽製在了二連河邊,正在搶修浮橋。”
“什麼?”吉野平三郎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很多,等著蕭可侯冷聲說道:“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沒人告訴本公?”
蕭可侯和耶律大丹等人全都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不敢接吉野平三郎的話。吉野平三郎是東遼軍軍事顧問團團長,絕大多數時候都是跟國主在皇宮內院之中商量軍國大事,這樣的小事,要彙報到吉野平三郎那裏,恐怕還得走上一段時間的流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