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柱等人恨不得找個地縫躲起來,美女趙護士卻轉頭瞧著王守銀,說道:“你不是去茅房了麼?”說著,還斜了旁邊的張鐵柱和林俊豪他們一眼,又瞧著王守銀說道:“你手上的軍旗該不會是上茅房撿來的吧?”
“呃……”王守銀頓時語塞,低下頭去,像是做了錯事的小孩子一樣,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趙護士將餐盒放在一旁的小櫃子上,走到王守銀跟前,伸手說道:“給我。”
王守銀低著頭,拿著軍旗的右手緩緩地伸了出來。
“不許給!”朱文海大聲叫道,“連隊旗是我們連隊的象征,王守銀,你把連隊旗給了她,就是我們六連的叛徒!”
一旁的張鐵柱他們也大聲叫道:“王守銀,不能給,咱們寧死也不能當叛徒!”
王守銀身子一震,伸出一半的手又猛地收了回去。
趙護士被氣得不行,回頭瞪著朱文海說道:“你們六連都已經被撤了,還哪來的六連!”
“隻要我們在,六連就一定在!”朱文海針鋒相對地大聲說道。
“就你們,你也不瞧瞧你們現在的樣子!”趙護士冷笑著瞥了朱文海等人一眼,說道:“知道為什麼你們現在還躺醫院嗎?那是因為別的連隊都不肯要你們,你還真以為自己上過一次戰場,殺了幾個二鬼子,就是英雄好漢了?”
“你再說一遍!”朱文海猛地一下坐直了身子,語氣冰冷地盯著趙護士說道。
趙護士被嚇了一大跳,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卻依然色厲內荏地說道:“難道不是嗎?有本事你就去把牛頭山陣地奪回來,朝我凶算什麼本事?”
聽了趙護士的話,朱文海不由自主的一呆,轉頭狠狠地瞪著張鐵柱他們,張鐵柱他們四人全都低下了頭去。朱文海雙眼微微一縮,冷聲道:“你們不是說牛頭山陣地沒丟嗎?王守銀,你還敢瞞我?”
“組,組長,我們也隻是不想讓你擔心罷了。”王守銀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停頓了一下,才又低聲加了一句:“陣地是昨天早上丟的。”
“他良的,提起這個,老子就來氣,咱們六連守陣地的時候,二鬼子打了多少次,都沒丟過陣地,他良的一營一接防,沒到兩天,陣地就丟了,一營那些狗入的,都是一群酒囊飯袋麼?”張鐵柱憤憤不平地說道。
“張鐵柱,不許胡說!”朱文海大聲嗬斥道,陣地丟了,誰心裏都不好過,張鐵柱在這裏罵一營,也於事無補,如果被一營的人聽了去,反而會在心底記恨張鐵柱。
現在六連都已經被撤了,他們幾個人的編製都還沒著落,萬一將來張鐵柱被分到一營去了,那他的日子還能好過得了嗎?
“組長,張黑子說的沒錯,要我說,就是因為我們六連拚得太狠了,以至於傷亡過半,否則咱們六連怎麼可能被撤編?”王守銀也在一旁義憤填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