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滿意地瞧著朱文海點了點頭說道:“嗯,這見過血了,就是不一樣哈,精氣神比連裏那些老兵都要強上許多了。”停頓了一下,中尉又瞧著朱文海身上的傷口說道:“傷怎麼樣,嚴不嚴重?要不我派人把你送到後方醫院去?”
“多謝長官,卑職隻是被二鬼子的刺刀蹭破了皮,不礙事的。”朱文海中氣十足地說道,輕傷不下火線,這才剛打仗,就讓他撤到後方去,這不是要了他老命了麼?
中尉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轉頭對身邊另外一個少尉說道:“三排長,我想把他調到連隊部來,你沒意見吧?”
三排長在一旁笑著說道:“二愣子能夠跟在長官身邊,這是他傻小子的造化。長官對他的器重與栽培之心,卑職感激還來不及呢,又豈能有怨言。”
看來,二愣子就是自己的外號了,之前自己不知道有多麼傻多麼楞呢!朱文海暗自想到。
“三排長沒意見就好。”中尉點了點頭,又回頭對朱文海說道:“爾仁,你可願意到我連隊部裏來做我的警衛員啊?”
做副連長的警衛員?我去,一個副連長還配警衛員?老子在特戰營當戰術教官的時候,堂堂一個中校都沒有配警衛員,區區一個副連長竟然都能夠配警衛員?這副連長是有多怕死啊?朱文海忍不住暗自吐槽。
暗自吐槽了幾句,朱文海才又說道:“多謝長官好意,栽培提攜卑職,但卑職隻是一介莽夫,外號二愣子,隻知道喊打喊殺,長官讓卑職衝鋒陷陣,卑職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可是讓卑職擔任警衛任務,卑職恐怕會護衛不周,無法照顧長官周全,還請長官另選賢能。”
中尉副連長聽了朱文海的話,不由得楞了一下,三排長在一旁勃然變色說道:“朱二楞,長官要你去做警衛,這是看得起你,你他良的可別不識好歹!”
中尉副連長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人各有誌嘛,既然二愣子喜歡衝鋒陷陣,不喜歡待在連隊部,本官也不好勉強。”語氣中,對朱文海的稱呼,已經從‘爾仁’變成了‘二愣子’,從這也可以看出中尉副連長對朱文海拒絕做他的警衛員,還是心有不滿的。
“多謝長官!”朱文海不等中尉副連長話音落地,便朗聲說道。這句話一出,便是板上釘釘,中尉副連長想要再改口都不大可能了。
中尉副連長無所謂地笑了笑,旋即又說道:“正好,雖然這一次東遼軍是退下去了,但保不齊天亮之後,東遼軍就會對我陣地發動更加猛烈的進攻。為此,連隊部正準備組建一個尖刀突擊組,二愣子,你可有膽量做這個組長?”
朱文海楞了一下,瞧著中尉副連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他這是惱羞成怒,要借刀殺人嗎?這個念頭隻是在朱文海腦海裏一閃而過,旋即朱文海便行禮說道:“多謝長官,卑職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