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李書同說道:“他要是扣押你,我就聯係錦兒,東西對進,兵發長安,看他是要江山還是放你。不識好人心,當初就不該支持他登上帝位。”
李彥笑了:“不許胡來。我回去會讓人來這裏,隻要你讓他們看到實力就可以了。不要因為我讓天下動刀兵。”
“行,我知道了”李書同不滿的說:“天下又不是你的,我看你比皇帝還關心。”
李彥無奈,也許是經曆過後世,作為一個普通老百姓,心裏想的更多還是讓百姓幸福,反倒比那些高高在上,隻是知道貪錢,升官的人,更知道百姓想什麼。
其實有時候李彥也鄙視自己,以前是隻想自己過少爺生活的人,後來竟然變成憂國憂民的理想主義者。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算了,“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都是讀書人”自己也算是屠狗輩的小民吧。一連三五天時間,李彥召集林祥、海狼、張明、南宮望和陳道他們,交代整個台灣由永平王說了算,以後他就是這裏的最高指揮。告訴他們自己和夫人去長安,多長時間回來不確定。
注重人口發展的李彥,四年時間,台灣已經從幾千人發展到十幾萬人,軍隊就已經增加到兩萬來人。其中八千海軍陸戰隊,一萬兩千多人的海軍。這是一支不容忽視的力量,特別是對於沒有什麼像樣水軍的大唐來說,這支台灣艦隊,就是無敵的存在。
第六天的時候,林祥的海軍艦隊送李彥和李麗質到鎮江,在揚州上岸,在運河登上客船,直接到洛陽,在洛陽換車去長安。
這條水路其實比陸地慢,可李麗質懷孕了,所以李彥選擇走水路,不用車馬勞頓顛簸。水路畢竟平穩很多,對於坐慣海船的李麗質,河道上的船簡直就是不動一樣。
逆流而上速度又慢,急的李麗質埋怨李彥,要是這樣還不如走旱路,必要時可以騎馬。看著變得潑辣又爽利的李麗質,李彥估計長孫無垢絕對不會相信,她的女兒會變成這樣。要不是最近一段時間那也不去在家裏養著,可能就像一個村姑一樣。
即使很注意保養,但海風吹拂也讓她皮膚粗糙不少,隻是比以前健康很多。此時是春末,向北走天氣開始涼爽起來,讓李麗質的心情平穩不少。
誰也不認識這對年輕夫婦,更想不到兩個人是這樣的身份。曆時近一個月時間,商船終於停靠在洛陽碼頭,兩人進入洛陽城裏。
李彥很是奇怪,在揚州還能看到張貼的告示,但洛陽反倒很少。是時間長了還是其他原因?但已經到達這裏,近鄉情怯,李麗質有些緊張。
當初自己毅然決定和李彥離開,灞橋邊上沒有一個送行的人,連母後都沒來。李麗質不清楚是母親不知道,還是不高興生自己的氣,可這一走就是四年時間。洛陽自己沒有來過,不知道四年有沒有變化,長安呢?姐妹們都該出嫁了吧?清河,豫章,高陽,承乾哥哥,是不是很有太子的樣?青雀呢?是不是還那麼胖?
聽李書同說,小九封為晉王,最小的封為城陽公主,聽說很得父皇和母後喜愛,那本來是我的。
李麗質有些嫉妒。其實父皇還是很喜歡自己的。也很寵著自己。可父皇和李彥就是不對付,俊青做了那麼多,哪個臣子也比不了,可父皇就是懷疑他,到底為什麼啊?李麗質也是愁苦萬分。
其實李彥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大臣,貪贓的,枉法的,顧著自己家族的,邊防擁兵自重的,反對李世民的,都可以得到重用,自己為什麼就不行呢?
是因為錦兒?好像也不是。那些突厥心懷異誌,也經常反叛大唐,李世民還不是封他們可汗,給他們領地,錦兒又沒有占領大唐領土,幹什麼李世民這樣防備自己呢?這回回長安,一定要弄清楚。否則自己早晚有和李世民戰場上相對的一天,那時候麗質怎麼辦呢?
帶著滿腹的不理解,李彥和李麗質乘坐的馬車進入長安的城門,沿著朱雀大街直奔朱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