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不屑的說道:“你們可真有意思,都不知道是誰,就跟人家一起造反,如果是壞人呢?誰都可以成為你們教主。明天我蒙上臉,不也是你們教主?你也得聽我的?”
郭慶心頭大震,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既然誰也不知道教主是誰,那麼蒙上臉不就可以誰都是教主嗎?但隨後笑了,說道:“教主有信物的,不是什麼人都能裝扮,也要了解教內的規矩和事物。”
李錦兒也就是一下想到這個問題。聽郭慶說,也承認有道理,還想問,郭慶說道:“別問了,還是想辦法看看能不能逃出去吧。我看狼群開始騷動,它們不耐煩了。”
他這麼一說,李錦兒立即緊張起來。果然,那些狼可能也發現這兩個人沒什麼危害,在一點點的向裏壓縮,包圍圈已很小了。兩匹馬都騷動不安,郭慶騎的馬更是有些發抖。
郭慶說道:“你上馬,我在前麵開道,你什麼也別管,就是往外衝,記住向西跑,那裏是沙漠,狼群不會呆太久,所以你有機會跑。”
錦兒也知道,即使那樣也生存的機會不大,但是她也沒辦法。說道:“雖然你把我弄到這個地方,你能這麼說,我也就不怪你了。”
郭慶苦笑一下:“不怪我又能怎麼樣?能不能活命還不知道呢。”
錦兒看看那些火已經很小了,畢竟沒有太多幹柴,火勢也不旺,所以狼群也開始不害怕了。她站起來剛想去牽玉青驄,但一直很安靜的它卻突然自己向狼群衝去。這一下,兩個人都傻眼了,怎麼會這樣?
沒有人騎著,玉青驄幾乎是一躍十幾米,四個大蹄子根本不管,那些狼有被踏翻的,有被撞倒的,一陣大亂,讓玉青驄衝出狼群,向遠處黑暗中跑去。有一些狼去追趕,其他的並沒有動。
好半天,郭慶生氣的罵道:“畜生就是畜生,竟然自己逃命去了。你的馬竟然貪生怕死,哈哈,哈哈。”
郭慶一笑,李錦兒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想想就可笑,一匹馬竟然知道害怕,丟下主人自己跑了。兩個人哈哈大笑,但很快就笑不出來了。錦兒眼裏有了淚水,這回算是徹底沒希望。
她知道玉青驄神駿,如果想衝出去,還是可以的,但是,這回徹底沒戲。看剛才它衝出去很輕鬆,要是知道這樣,早跑啊。
兩個人拖時間就是想等馬匹恢複體力。再說,天黑也跑不快,如果能堅持到天亮就好了。可是,沒義氣的玉青驄自己跑了,自己再也見不到哥哥,再也回不去長安。所以,她哭了。
郭慶也笑不出來,自己也算是闖蕩江湖十幾年,本以為是被殺的下場,卻沒想到,最後死在狼群嘴裏。滿嘴的苦澀說道:“對不起,都是我害的你。這樣吧,還有一匹馬,你騎著它衝出去,我掩護你。”
錦兒發現這個郭慶也不算壞,就說道:“你也不是壞人,幹什麼總是板著臉?我們一起衝吧。”
郭慶搖頭:“算了,這匹馬駝不了兩個人,都步行更出不去。”
李錦兒歪頭看著他,說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
“我……我……”郭慶張了好幾次嘴,沒有說出來,最後說道:“我是男人,當然不能讓女人死。要衝就衝在前麵,別人都叫我大俠嘛!”
錦兒剛要說話,郭慶突然喊到:“小心。”說著話,一支箭飛出去,一頭躍起的狼被射出很遠,倒在地上。這是一頭不耐煩的狼,躍起衝上來。
戰鬥終於開始了,李錦兒舉著那把彎刀,郭慶的橫刀,背靠背不斷的打退衝上來的狼。大部分是郭慶擋住的,李錦兒也隻能把狼打傷,很難殺死。
可是,狼太多了,四麵八方全是,把他們和那匹馬隔開。那匹馬也是前踢後踹,擋住狼的攻擊,一時半會還不能被咬死。可李錦兒也衝不出去,上不了馬,誰也沒辦法。出於動物的本能,當那匹馬受傷的時候,他終於也向遠處衝去。
但是,離開兩個人的牽製,它沒有衝出多遠,就被狼撲倒,幾十頭狼衝了上去,把它咬死。
郭慶的弓箭早用不上了,再說,也沒有多少箭支,用手中的橫刀把一頭狼拍飛出去,卻被一頭躍起的狼咬在了肩頭,當時血就下來。
錦兒發出一聲驚叫,終於有了力氣,用最大的力氣把一頭狼的腦袋劈開,鮮血噴了一身。她也像瘋了一樣,左一刀右一刀,擋住不斷躍起來上撲的狼。此時,兩個人已沒有能不能活下去的想法,就是堅持著。因為郭慶要保護錦兒,所以多處受傷,但他的橫刀縱橫,不斷有狼倒下。
可是,太多了,就是不動,讓隨便殺,上千頭狼也得上千刀,也能累死。漸漸地,兩個人都沒有力氣了。雖然天空已然泛白,但兩個人卻衝不出去了,人又怎麼能跑得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