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說道:“盧兄,你也別為難,我隻是想請你上房府一趟,就說我請玄齡和如晦來酒樓一聚,小飲幾杯。”
盧德友鬆口氣,笑著說道:“長孫兄客氣了,在下馬上派人去。”
長孫無忌搖搖頭:“我不想讓人知道,最好你親自去。盧兄,秦王還是秦王,無論怎麼樣,他還是王爺。”
盧德友臉色變一下,長孫無忌的威脅口氣他能聽出來。別看秦王現在爭不過太子,可終究是王爺。要是把李世民惹火了,盧家畢竟是世家,不是官府,李世民收拾他們還沒問題。他立即點頭說道:“好,我親自去。”
看著離開的盧德友,長孫無忌眼裏閃過殺機,這些世家門閥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他是陰沉的人,臉上很快恢複到平靜的狀態,端起茶喝了一口。
房玄齡和杜如晦一起來到煙雨樓,直接上樓進入長孫無忌的雅間,外麵的門關上。這樣修建雅間是李彥的主意,總要給吃飯的人準備一些隱秘的地方,有事情方便談話。這樣,長安酒樓很快就出現一些裝修高檔,環境優雅的高級單間,在這裏談什麼都不要緊。
長孫無忌抱拳:“如晦兄,秦王向你道歉,委屈你們了。”
房玄齡一笑:“秦王言重了,我們心裏明白,如何能怪得了秦王。”
長孫無忌聽得出來房玄齡口氣中的不滿。當初尹阿鼠指揮家裏人打杜如晦,李世民也知道不是打杜如晦,那是打自己。可得寵的尹德妃被封為德妃,僅次於貴妃。尹阿鼠出任大理寺卿,掌判刑獄,囂張得很,朝臣當然不想得罪他。秦王府的人囂張狂妄,不守禮數,衝撞大臣,藐視皇親的罪名成立。
看在李世民的麵子上,隻是把房玄齡杜如晦免職,永不錄用。李世民罰俸半年,其他也就算了。雖然這件事尹德妃不依不饒,但李淵清楚李世民的性格,也不想太縱容後宮,何況還有太子插手的跡象,也就沒有深究。
可這件事對李世民手下的人可是一個不小的震動,證明李世民無能力對抗李建成。很多人都向後退步,但長孫無忌心裏明白,李世民這是示敵以弱,想博取好名聲。
其實房玄齡和杜如晦也明白,並不是很怪罪李世民。可李世民不想和太子動武,也不想公開搶奪權利,這讓兩個人有些失望。也就回家閉門不出,不再參與秦王府的事情。
原來有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三個人,是李世民的左膀右臂。三人成虎,很多問題都能解決。如今隻剩下長孫無忌,立即感到折手。
看到兩個人客氣的樣,長孫無忌苦笑一下說道:“二位不用這樣吧?咱們的關係,秦王的難處你們還不知道嗎?”
杜如晦不像房玄齡說話柔和,口氣有些冰冷的說道:“無忌兄,當初找我們相助秦王的時候,可是說為國為民,我們也盡心竭力。無忌兄應該知道,沒有權力就算是想為國也無處出力。再說我們還不想死。”
長孫無忌心裏清楚兩個人的為人,也不介意杜如晦的口氣。一笑說道:“秦王也知道,這不是讓我找二位看看有什麼辦法嗎?”
房玄齡歎口氣:“無忌兄,現在有些晚了。當初秦王剛回京城,就應該趁勢而起,讓別人看到希望。現在朝中都是一邊倒,想翻身很難。除非秦王能再次得到大家的信任,否則隻能更糟。”
長孫無忌的頭腦,怎麼會不明白房玄齡說得正確。就是知道這個情況,所以才沒有辦法,一時也說不出來什麼。
房玄齡說道:“還有一個辦法,或許能解開困局。”
長孫無忌說道:“什麼辦法,快說。”
房玄齡說道:“秦王想辦法把李彥弄回京城任職,他就有辦法解決。此人頭腦和別人不一樣,處事手段特殊,往往能另辟蹊徑。”
長孫無忌搖搖頭:“我也相信他或者許會有辦法。可是你我心裏都明白,李彥在躲,這一點大家都能看出來。現在形式相信他更能看出來,第一次見麵他就點出這點,那時他剛過七歲。如今五年過去了,他已經十二歲,可能更加明白。以他的能力,家裏人都在長安,他撇下即將成婚的小妻子,拖了三四年不結婚,他母親已經著急的不行。為什麼?李彥在躲,即使他回來也不會參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