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很不喜歡中國人的謙虛,明明很是驕傲可偏偏說自己不行。既然不行你還說什麼?故意說道:“哦,你既然不知道那就算罷了,執行吧。”
李彥的話差點沒辦周興祖氣暈過去,自己這是謙虛,可李彥竟然當真了。可是他又不能厚著臉皮說自己很是精通,隻好說道:“末將這不是請教嗎?”
李彥看著周興祖那苦瓜臉,笑了:“周將軍,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沒必要謙虛。你都承認自己隻是略知一二,說了你也不明白。記住有多大能耐就說多大,隻要不吹牛就行,那叫自信,不叫狂妄。”
周興祖這個氣就別提了,李彥再怎麼裝的老成,可他稚嫩的聲音掩蓋不了他的幼小。被一個小孩教訓,讓他難以忍受。要不是關係到將軍大事,他真想好好教訓一下李彥。
有火發不出來,臉當時漲的通紅。李彥盤腿坐在車上說道:“開個玩笑至於這樣嗎?好啦,不和你開玩笑了。以這個速度前進,到達臨潼正好是晚上。我們必須先經過陰世師的軍隊側麵,要是他知道,出兵截擊怎麼辦?在這停留一天,到達臨潼的時侯是後半夜,可以安全通過他們側麵進入唐軍大營,陰世師不知道秀寧娘子突然增加近萬兵力,又得到糧草,你說是什麼結果?”
周興祖心頭大震,李彥才多大?竟然深曉兵法,精通用兵之道。他心頭的怒火全消,竟然抱拳說道:“周某請求莊主收下弟子為徒,跟你學習兵法。“
李彥差點沒摔倒在車裏,這也是兵法?那自己不是軍事家了?這隻是自己小心謹慎。再說這也是常情,有什麼了不起的?趕緊說道:“可別這麼說,我還太小,當不得別人師父。我那也不是兵法,隻是一種常情想法。”
這年代兵法為禁忌,不是誰都能學的,那些家學淵博的武將世家,為什麼代代出良將,就是根本不外傳。說是禁忌,因為任何皇家都掌握這種人的數量和去向。要是一個武將大肆收徒弟,師恩重於山,想造反太容易了。謹慎的人是不會輕易教給別人的,哪知道會不會有一天戰場相見呢?
周興祖年紀不是太大,也就二十多歲,父親死於征遼戰場,他沒有學到多少東西。隻是靠著家世才得到這個行軍典史的位子,還是監管糧草。
他有抱負,想出人頭地封侯拜相,當然得有能力。如今看到李彥有這個能力年紀又小,自己屈尊當弟子,李彥一定能教自己。那些功成名就的名將不會收自己,畢竟父親祖父都不在了,家道也算破落。
李彥越是不答應,他越是覺得了李彥有才能。到處主動收徒弟能有真能耐嗎?攔住馬車,下馬噗通跪在地上,磕頭說道:“請師父收下弟子。”
這回李彥可真的被嚇到了,周興祖怎麼說也是二十多歲的人,後世雖然自己也不小了。可這一世才七歲,還是虛歲。趕緊下車說道:“你快起來,我真的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那是誤人子弟。”
周興祖有些死心眼,李彥越是不答應,他越是認為李彥是高人,堅決不起來,大軍被迫停在路中間。李彥沒辦法了,怎麼碰到一個這樣死心眼的。眼珠一轉說道:“那好你起來,我收你為徒也行,不過要看看你能不能有這個天分。等到我認為你表現好了,就教你。你要是不耐煩隨時可以離開,就當是一個玩笑行不行?”
周興祖連連答應,隻要有機會跟著師父,偷藝自己也能學到東西。鄭重得給李彥磕了三個頭叫聲師父才起來。
李彥就剩下苦笑了,行吧,反正自己身上知道的比這時代多出一千多年知識,可以慢慢教他一些別的。看他那真誠樣,李彥有些愧疚,自己哪會什麼兵法,和軍事有關的自己隻是知道三十六計,其他隻是知道名字。反正和他說了,以後學不到也不怨自己。點頭說道:“那好吧,找個地方休息,什麼時候出發我再通知你。”
“遵命,師父”看著騎馬跑出去的周興祖,李彥沒則了,這麼快自己就唐僧了。
周興祖剛走,李豹就過來:“少爺,你怎麼偏心呢?我們可是家裏人,你竟然收外人當徒弟,不收家裏人。不行,我也要拜你為師,我是大師兄。”
李彥正煩著呢,聽到李豹的話氣的罵道:“滾,這件事誰也不許說出去,否則要你們好看。也不看你多大歲數。”
李豹還不如周興祖,他隻是一個府兵,更想出人頭地。厚著臉皮說道:“這根年紀沒關係,是當師父,又不是哥哥父親,就這樣定了,我是大師兄。”說完一邊跑,一邊喊:“師弟,我是師兄。”
李彥徹底沒詞了,爬上車一頭倒下,把被蓋到頭頂上喊道:“開車。”他把這個當汽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