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胖子開車,帶著冷小煙,我們來到了齊寶成親戚家在漢口街開的那間海鮮館,門麵不算太大,還可以吧,看起來生意不錯,剛六點,門前的大排檔裏就快坐滿了。
我們找到老板,表明來意,一聽說是齊寶成讓我們來的,那個自稱是齊寶成姨夫的老頭兒樂完了,忙不迭地讓我們上二樓的雅間。
"不用,我們就坐在這裏,風涼,視野也開闊。"胖子一指大排檔,說道。
齊寶成的姨夫立即明白了我們的意思,坐這裏才能讓那些痞子們看到我們,不由感激地說道:"那可就委屈你們了,還有這麼個漂亮的女孩子,姨夫心裏真是過意不去。"
"沒事兒,我打小就喜歡在露天裏吃飯,感覺寬敞,吃得特多,嗬嗬"冷小煙嘻嘻一笑,並不介意。
"差不多就行啊,我兜裏錢可不多。"我看了一眼冷小煙,打趣道。
"切,誰用你賣單,我們家胖子養得起我,是吧,親愛的。"冷小煙乜斜了我一眼,挽著胖子的胳膊發/嗲。
"那是必須的,姨夫,七斤的龍蝦先來一鍋,就是個可勁造,嗬嗬"胖子斜肩諂媚地看著冷小煙,順茬搭音地附和道。
"嗬嗬,七斤的龍蝦那是妖精,"齊寶成姨夫也被逗笑了,"你們坐,我去給你們掂對幾個特色菜去。"
因為是晚上,又著的便裝,冷小煙、胖子我們仨要了一兜啤酒,坐在一張臨街的桌子上,一邊扒著毛豆和陸續上來的扇貝、蝦爬子、大/肉串等小吃,一邊看著街景。
大概一個小時不到,就見三四個穿著髒了吧唧的T恤和牛仔褲的青年男子晃晃蕩蕩地從馬路對麵走了過來,一進到大排檔裏,就很張揚地吆喝到:"老關頭,給爺們整點啤酒,渴死了。"
齊寶成的姨夫有些懼怕地看了那幾個男子一眼,又求援地看向我們,我們就知道,這幾個男子一定是總敲詐他的那些痞子中的某一夥了。
我剛要站起來,胖子拉住我:"急什麼,人家來吃飯,你不讓啊,等會再說。"
我隻好坐下,示意齊寶成的姨夫去招呼他們。
那幾個痞子沒有注意到我們,嘴裏邊不幹不淨地罵著閑街,邊點菜,齊寶成的姨夫一臉不滿地來回給他們上著菜和啤酒。
那幫男子吃喝差不多了,就見一個挺敦實的男子朝齊寶成的姨夫一招手:"老B燈,你過來,說你呢,磨嘰啥!"
齊寶成的姨夫走過去,那個男子一咧嘴:"最近生意不錯啊,咋地,忙忘了還是裝糊塗啊,保護費呢,就不能主動點兒,你他媽一把年紀了,咋這麼不懂事兒呢,真是跟你捉急啊,操!"
其餘的男子發出粗野的笑聲,引得吃飯的食客們紛紛側目,卻都敢怒不敢言。
就在齊寶成的姨夫不知所措的當兒,胖子起身走了過去,我和冷小煙也跟了上去。
"幾位大哥吃得怎麼樣啊,滿意不?對了,姨夫,我有點兒糊塗,不是應該他們給你錢嗎,怎麼你還給他們錢啊,讓利回饋呢?"胖子拍了拍那個敦實的男子肩膀,然後看著齊寶成的姨夫,笑眯眯地問道,表情超萌超天真。
被胖子拍了肩膀的那名男子剛要張嘴罵街,一抬頭看到胖子那張笑容可掬的大腫臉,當時就是一哆嗦,罵街的話立馬咽了回去,其餘的那些男子也都一低腦袋,想溜了。
"啥意思啊,見了我就想走,有事兒啊?來,咱們坐下嘮嘮,我最會勸人了,啥鬧心事兒和我說說,肯定能把你們規……勸得舒舒服服的,說吧。"胖子坐在那敦實的男子對麵,笑得是桃花朵朵開。
挺敦實的男子麵部肌肉一痙/攣:"龍隊,我們真的啥也沒幹,就是來這裏喝點酒吹吹牛B,不信你問老關、大/爺,是吧,大/爺,嗬嗬"
齊寶成的姨夫一扭臉,沒吱聲。
"吹牛逼你還天天來這兒吹啊,你肺活量挺大啊,我不太相信,這麼地吧,你現在從這裏跑到朝陽路,再跑回來,來回也就十來公裏,我等你,看看你肺活量咋樣,,不過,你要是敢不回來,或是打出租車蒙我啥的,你也知道我的手段,自己照量著辦,去跑吧。"胖子剝開一顆毛豆放進嘴裏,看著那敦實的男子,語氣平淡地說道。
"龍隊,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真錯了,我自己任罰還不行嗎?"那敦實的漢子說完,左右開弓地扇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然後一臉哀求地看著胖子,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