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院長室,我們回到各自的病房,還沒等屁/股坐熱乎,院方讓我們出院的通知單就來了,我簡單地和我老爸老媽老姐他們解釋了一下,我要回單位上班了,沒敢和他們說太多,怕他們擔心。
離開醫院,早已有專車等著我們,我們的親屬是乘另一輛考斯特去白雲機場,而我們四個,則乘坐一輛紅旗去首都機場。
在分別之際,慕容雨嫣特意將她的媽媽介紹給我,一個很和藹的阿姨,說話很柔和,略帶南方口音。
老人家看著我笑眉笑眼的,看得我老臉一陣陣地發燙,手足無措,語無倫次。
我老爸老媽老姐都是場麵人,不像慕容雨嫣的媽媽那樣斯文,拉著人家的手,把慕容雨嫣是一頓猛誇,瞧那架勢不像是第一次見麵,倒好像是會親家似的,最後,我在慕容雨嫣羞澀的求援目光的暗示下,硬將我那東北一家人推上了考斯特,臨關車門時,我老媽還把著車門,不忘囑咐我"務必將慕容雨嫣拿下,要不然她就和我脫離母子關係",弄得我哭笑不得,心說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全亂了套了不是。
當然,胖子那頭兒也不輕鬆,他那熱情勁兒絕對不輸於我爸媽的父母同樣對冷小煙的親爹親媽表現出了東北人的招牌親熱,搞得胖子和冷小煙坐在紅旗車內後,倆人都是一腦袋的汗,跟剛從溫泉裏出來似的。
"你父母太熱情了,嗬嗬"慕容雨嫣和冷小煙看著我和胖子,不約而同地感慨道。
"嗯,他們也不總是這樣,分人兒,主要是你們的魅力不了阻擋,他們才會這麼激情澎湃的,真的,他們平常都是不苟言笑的厚道人。"我和胖子強忍著笑,故作正經地答道。
"嗬嗬……"慕容雨嫣和冷小煙無奈地瞟了我們一眼,不說話了。
我暈機,一坐進那麼大一塊鐵裏,我的臉色就開始發白,好在慕容雨嫣一路上與我十指緊扣,暈暈乎乎的,我總算堅持到了海拉爾機場,接著又是坐進早已等在那裏的、雅爾市市局派來接我們的警車裏,一路顛簸地回到了雅爾市。
對了,居然是張航親自帶隊去機場接的我們,還組織了一個小小的歡迎儀式,好像是迎接凱旋的英雄似的,搞得我們受寵若驚。
張航很乖覺,一路上隻是噓寒問暖,絕口不提我們失蹤這段期間去哪兒了,看來公安廳已經和他們打了招呼,大家都心知肚明,有意避開這段敏感話題。
回到市局,耿維新和其他班子成員在市府招待所設宴歡迎我們,市委政法委陶鎮書記也到場了,大家把酒言歡,其樂融融。
不過,在推杯換盞間,我的腦海裏始終縈繞著慕容雨嫣對於耿維新的那番話,還有,就是吳佩林在魂飛魄散前提及的那個幕後策劃坑害我們的"張局"的半截話,看著一臉真誠的笑意、殷勤勸酒的耿維新、張航和張國慶等班子成員,我的眼睛都重影了,有的時候,人,真的比鬼還要善於變臉,讓你真假莫辨,無所適從啊!
第二天,市局召開全警大會,宣讀了公安廳轉發的公安部刑偵局的案件通報,內容無非就是吳佩林與王大虎內外勾結,販毒殺人,並將挾嫌報複,故意陷害優秀的民警郎乾和龍五鋒同誌,目前,案情已經查明,主要案犯均已畏罪自殺,我和胖子沉冤得雪。
會議開得很成功,政法委書記陶鎮代表市委做了簡短講話,肯定了雅爾市公安局這些年在維護一方穩定方麵所做的大量工作,對公安局領導班子給予高度讚揚,對全體民警表示了慰問。
因為要參加市裏的常委會,陶鎮提前退席,送走市委領導,耿維新隨即做了一番熱情洋溢的講話,先是大大的說了公安局最近所取得的成績,以及市委市政府對公安工作的滿意度,捎帶著也表揚了我和胖子一番,然後又例行公事地安排了一些近期工作,最後,政治部主任宣布一項黨委會昨天剛通過的任職令,任命我和胖子為刑偵大隊副大隊長兼第四、第五兩個中隊中隊長,冷小煙也升為技術室副主任。
台下的同事們報以熱烈的掌聲,我和胖子則是一陣眩暈,打一巴掌給一甜棗,這幫浴猴而冠、道貌岸然的孫子又在耍什麼花樣啊,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