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遊屍似乎早已算準了我們無法再在湖泊裏久待,因此才會不急不躁地在湖邊守株待兔,等著我們堅持不住了以後,自己主動上岸去送死。
就在這時,湖麵開始上漲,湖水漫過我的肩膀,浸濕了我的肩膀,傷口處的血液融入湖水裏,在我周圍形成了一小片波紋狀的血跡帶。
我的血液好像油脂一般,在湖水的表麵凝聚不散,更為奇怪的是,那片漂浮著血跡的湖水表麵開始變得發亮,並若隱若現地散發出黃色的光線。
我正納悶,天空中黑色的雲絮緩緩移動,半掩在雲絮後麵多時的冷月露出了全貌,清冷如霜的月輝灑在湖水表麵,就像是給化學試劑裏麵加了催化劑一樣,湖麵的血跡迅速擴散,湖水表麵旋即沸騰起來,隨後,整個湖麵猛然發出耀眼的黃色光芒,直衝深邃、幽藍的蒼穹。
那片黃光一出,岸上的遊屍們立刻陷入恐慌,一個個既想後退,離那黃色光芒越遠越好,同時似乎又舍不得我們三個獵物,所以是猶豫不決,在湖岸邊急得是團團亂轉。
我們仨正詫異著這突如其來的奇觀,我就感到別在腰間的柏木釘硌得我很不舒服,就隨手將柏木釘拔了下來,不想我手握柏木釘出水的一刹那,水麵殘留的血跡沾到了柏木釘上,柏木釘旋即就發出了與湖麵的光線相同的黃色光暈,尤為奇異的是,原本隻有三十幾厘米長的柏木釘的前端,竟然一點一點地"長出"了一截足有一米多長的、黃色光線狀的圓錐體,柱體前端細長如矛。
一見我手裏的柏木釘發生如此奇特的變化,慕容雨嫣和胖子也不約而同地從腰間掏出了自己的那枚柏木釘。
慕容雨嫣始終扶著我,她的柏木釘出水時,同樣沾上了水麵的血跡,柏木釘很快就發生了與我的柏木釘一模一樣的變化:柏木釘前端同樣出現了一截足有一米多長黃色光線狀的圓錐體。
胖子那邊的湖麵沒有我的血跡,所以胖子手裏的柏木釘就一點兒變化也沒有。
我心中一動,難道,這柏木釘隻要沾到我的血液就會發生變化?
大敵當前,我顧不得和胖子解釋,一把搶過他手裏的柏木釘,隨即插/入有血跡的湖水中,不出所料,胖子的柏木釘也長出了長長的黃色圓錐體。
再說那些遊屍們在岸邊等得極為焦躁,一個遊屍大概是忍無可忍了,徑直走向湖水裏。
我們大吃一驚,假如這些遊屍都會遊泳的話,那我們仨的小命可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然而,就在那個隻遊屍進/入湖水裏以後,沒走幾步,就走到了湖麵黃色光線的區域裏。
那隻遊屍的身體剛一被黃色光線籠罩,立刻就全身冒出腥臭的白煙,一兩分終後,那隻遊屍的身體就被燒成了漆黑縮小的一堆焦炭,灰飛煙滅了。
"我操,我知道該怎麼對付這些王八羔子了。"我雙眼緊盯著那具被燒成黑炭的遊屍,突然興奮地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