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那輛卡車是真想活埋我們,還是隻是想向我們恐嚇示威,也不管那些黑衣人明明在占有絕對優勢的有利形勢下,為什麼會突然撤走,我和胖子已經認準了一點,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並且還要先下手。
我們倆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也不會因為我們擁有警察身份就人身觀、價值感特別高尚,特別無私,我們隻堅信一點,就是我們是專門對付那些社會渣滓、地痞、惡棍的警察,所以,我們隻有比他們更極端、更無情、更具霹靂手段和鐵石心腸,才能以毒攻毒,以暴製暴。
我們要做的,就是眼睛眨都不眨地將他們一個個踩在腳下,而後再送上絞刑架。
我們已經跟蹤張小利三天了,這個長得給個猢猻似的家夥每天就是在歌吧、迪廳、網吧、洗浴城這些地方進進出出,我們知道他是在向那些青少年、癮君子,還有失足婦女們出貨(賣毒品),所以即便心裏著急,也沒有同他正麵接觸,他的貨總歸會賣完,我們要看看,他去哪裏進貨。
第四天,張小利在自己家裏待了一天沒下樓,我們意識到,這孫子手裏可能已經斷貨了,他應該是在聯係上家,準備去進貨了。
晚上,我和胖子賣了一堆的咖啡、可樂和煙,準備在張小利家的樓下蹲坑守候,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幫毒販子一般都是在後半夜到某個地點去進貨。
奇怪的是,張小利一宿未見動靜。
第二天一大早,我正在車裏迷糊著,胖子一推我:"醒醒嘿,那犢子出來了。"
我睜開眼睛,看到張小利夾著個鼓鼓囊囊的手包出了樓道,幾分鍾後,一輛馬自達黑色轎車開了過來,張小利鑽進車裏,朝小區東門駛去。
我們駕車跟著那黑色馬自達穿過市中心,一個小時後,黑色馬自達停在了一家已經倒閉的木材加工廠的門口,一個男子打開大門,張小利下車步行進到了廠子裏,黑色馬自達旋即駛離。
我和胖子將車停在距離木材加工廠百十米的樹蔭下,沒有急於行動,我們要看看,是否還會有人到來。
片刻之後,黑色馬自達又開了回來,這一次,下車的人令我們精神為之一振,來人正是王大虎,身後還跟著一個拎著旅行袋的青年,那個旅行袋看起來很沉。
王大虎和那名馬仔進到廠區裏,黑色馬自達橫在大門口,車上下來兩名身材健碩、步伐身姿都有板有眼的男子,一看便知應是曾服過兵役的退伍軍人。
那兩名男子一左一右站在大門兩側,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