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見那女子對我們一直沒有好氣兒,生怕我再瞎套磁惹惱了人家,遂一拉我:"你丫會看點兒事兒行不,別嘚啵了行不,撒逼楞地走行不。"
胖子一連三個東北口音賊濃的"行不"一出口,那黑衣女子忍不住"撲哧"笑了:"看看人家,比你懂事兒多了,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徒弟,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你咋知道我們是師兄弟,難不成你認識黎……你到底是誰?"那女子不經意間說走了嘴,顯見她是知道我和胖子的身份,這不由引起了我的極大警惕,更急於想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那女子也意識到自己的口誤,不再和我糾纏,而是使勁兒一推我和胖子,將我們倆推上旋轉樓梯:"趕緊走,趕緊走,真煩人啊,你們!"
我見那女子似乎並沒有和我們一起走的意思,不禁問道:"你不走嗎?"
"急什麼,我也不能白來一趟啊,總得順點兒東西走才劃算。"那女子推來黑色的木門,似乎想再次進去。
不過,這時的王大虎與那些打手們都緩了過來,正跌跌撞撞地爬起來,然後如一股汙水一般,麵露凶殘地朝我們所在的樓梯口湧來,大有將我們生吞活剝的架勢。
那女子歎了口氣,有些無奈而不甘地轉過身:"看來今晚是注定要空忙一場了,哼,都怪你們這兩個新款笨蛋,簡直是要氣死我了。"
說完,那女子轉身朝旋轉樓梯的上方疾奔而去,身手矯健,速度驚人。
我和胖子緊隨其後,將追趕我們的王大虎及其手下的那些馬仔遠遠落在了後麵。
那女子似乎對這處神秘的密室輕車熟路,很快就跑到樓梯的最上端,並從我們發現的那暗門裏鑽了出去。
待我和胖子也鑽出去以後,那女子示意我麼倆從旁邊的房間裏搬來水泥袋及被砸掉的大塊牆體,將那道暗門堵了個嚴嚴實實。
很快,牆壁的另一側就傳來砸牆的"嘭嘭"聲和不堪入耳的吵罵聲。
"他們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咱們走吧,今天算便宜了他們。"那女子看著那堵遮蓋住了無數秘密與恐怖的牆壁,歎了口氣,就轉身朝位於六樓東側的安全出口走去。
我和胖子跟著那女子下到一樓,又從衛生間的窗戶處原路回到賓館外麵,一路小跑地離開了剛剛發生了一係列生死一線的驚心動魄事件的喜來登賓館。
"你去哪兒,我們有車,送你吧。"我見那女子疾步朝西北方向跑去,便朝她背影低聲喊了一句。
那女子轉過身,衝我們一擺手,就見一名頭戴摩托頭盔、身材健壯的男子騎著一輛俗稱"大賽"的黑色公路賽專用摩托車,從黑暗中突兀地出現在那女子身邊,那女子躍上摩托車後座,摩托車一聲怒吼,瞬間就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裏。
(祝書友們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