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讀書沒意思,挺憋屈,被人欺負了還不能還擊,老師就那麼個德性。”徒子遠說著,那時候才認識靖哥們不到半個月。
“誰欺負你了,給我說,老子收拾他去。”發軍哥一聽,氣就上來。
“得了吧,那斯兒我早就替你收拾了。”正在這時,靖哥過來了,遞給發軍哥和徒子遠一人一瓶啤酒。
“那斯兒挺橫,丈著他老子是氣象站副站長,跟你兄弟搶小姑娘,搶不過,就來陰的。”靖哥說著,旁邊的田田、冉福、炸彈幾人都跟著笑。
“去,我哪找姑娘了,那是我競爭對手呢,你可別亂說啊,你們都別笑。”徒子遠說著。
“嗬嗬,你小子還別不承認,你不喜歡人家小女生,你找他單挑什麼啊?還後操場,你小子就一SB你知道不,這年頭,說單挑你以為別人真跟你單挑啊,就你這種傻逼才去跟人家單挑。”靖哥說著,一口喝幹完啤酒,跟著說:“不過這膽量,我喜歡,有我當年的風範,對方喊了十幾個人,這小子不但不跑,還想跟人家幹。”
“誰叫那狗日的嘴巴不幹淨。”徒子遠答道。
正在這時,徒子遠又被驚醒了。
“子遠,你怎麼了,怎麼魂不守舍的。”是楊丹的聲音。
“沒什麼,想起一些事。”徒子遠看著紫萱溜冰場幾個大字,上麵已經布滿了灰塵,失去了往日的光芒,他的眼神很複雜。
“子遠,人不能一直活在回憶裏。”楊丹看著徒子遠說道。
“嗯。”徒子遠輕輕推開了楊丹挽著自己的手,走了進去。
裏麵沒有了往日的光輝,稀稀拉拉的十幾個人,把這個三百多平方的場子顯得很大,泛黃的燈光,也失去了往日的光芒一般,死氣沉沉的照耀著,角落處的幾個音響,放著丹麥某女歌手拉長的旋律,感覺很是乏力,上氣不接下氣,給人一種死了死了,又死不去的感覺。
徒子遠又喚起了沉痛的回憶,那種隻有一個人在才會有的,睡到三更突然驚醒的,仿佛被整個世界拋棄了的感覺。
“靖哥,你好狠心,為什麼,為什麼啊?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徒子遠暗道,腿很無力,隻好靠牆蹲下。
“子遠,我們回去吧。”楊丹說著,她不傻,這裏麵一定有太多徒子遠的回憶。
徒子遠什麼都沒說,蹲在地上,感覺渾身乏力。
又想起了以前,回憶,是一種很痛的東西;“你表弟徒子遠那傻小子,什麼都不拿,憨搓搓的就一個人前往後操場,人家十幾個人等著他呢,他以為他是李小龍還是葉問,哈哈,其實是傻子一個,愣頭青,哈哈,不過勇氣可嘉,衝上去先幹倒了兩個,人家人高馬大,有幾個還是成年人,你拿什麼跟人家幹?”
徒子遠答道:“狹路相逢勇者勝,我那是亮劍精神,看見人家人多就溜了,那以後怎麼混。”
“嗬嗬,這也是我看上的,我尚靖的兄弟,沒有那個是孬種,好樣的。”靖哥說著,身後的幾個人也摸了摸徒子遠的頭。
“後來呢,後來呢?”發軍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