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裏的空間非常大,裏麵有個大大池子,池子裏紅色的液體不停的翻滾著,如同地心的岩漿一般,池子不遠處有一個不大的高台,高台上麵刻畫著無數的紋路,深淺不一但是紋路卻向同一個方向蔓延——血池。
高台的另外一邊站滿了帶著麵具的人,他們都一動不動的站著,抬著頭目光不約而同的看著高台邊站著的丹迪,不一會密室的牆壁上打開了一道門,幻空從門口緩緩的走了出來,身上穿著羽毛製成的衣服,雙眼顯得空洞無神。
丹迪伸出手牽住幻空,走到高台邊上,然後讓幻空躺在了高台上,丹迪突然轉身對著身後的眾人高呼了一句尤卡坦語,地下的眾人則跟著歡呼起來,仿佛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即將發生。看著狂歡的眾人,丹迪的臉上閃過一絲嘲諷的笑意,然後丹迪揮了揮手表示安靜,從高台上拿起一個卷軸宣讀起來。
丹迪宣讀的情緒越來越高昂,聲音也越來越大。這時李天陽還在混亂的地下十字路口迷茫著,“MD這條路該走哪邊?左邊還是右邊?難道是中間?”李天陽抓抓頭說道。
“其實這個時候你該拿起一根棍子!”鷹眼嚴肅的說道。
“棍子?這樣的行不?”李天陽撿起路邊的一根木棍,看起來是個沒燒完的火把。
“可以,然後你把它立在地上然後放手,看它倒向哪邊,你就走那邊走!”鷹眼的語氣依然是那麼的嚴肅。
“哦,倒向那邊,就從……靠!你當我三歲嗎?這麼幼稚的方法也拿來和我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顧著開玩笑!”李天陽立刻破口大罵。
“是你自己笨!那麼多的方法確定方向你還在愚蠢的想辦法!聲納定位或者氣味追蹤都可以找到他們,是你自己腦子笨而已!”鷹眼鄙視的說道。
“知道不早說!電腦要來幹嘛的!不就是用來記錄東西的嗎!你不提醒我那我還要你有屁用啊!”李天陽感覺到自己的神經已經有些受不了了。
“嗯~算算時間……他估計要拿幻空開刀了!”鷹眼不慌不忙的說道。
“回去再找你算賬!”李天陽立刻打開聲納係統駕馬狂奔。
丹迪輕輕的拿起高台邊的小刀,然後又端起一個杯子,眾人看到丹迪端起杯子,也跟著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杯子。
丹迪舉起刀在幻空伸出的手腕上劃了一下,一道鮮紅的痕跡順著刀口流了出來,丹迪趕緊那杯子承住滴下的血液,等了大概小半杯的樣子,丹迪示意下一個人繼續過來接,很快幻空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也呈現出嚴重失血的休克,本來空洞的失神的眼睛緩緩的閉了起來,在昏迷的那一刹那,幻空恢複了意識,但是太晚了,她根本無力反抗,隻能任憑血液一點一點的離開身體。
幻空的身體越來越冷,她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從昏迷中醒來,每一次醒來她的腦海裏就會閃現李天陽的樣子,“是不是就快堅持不住了呢?也許這樣走了也好,好累!好像睡覺,是不是睡著了就能再見到睛明呢?李對不起看來不能賴你一輩子了!”
‘轟’密室的大門被猛的撞開,“幻空!你這娘們在哪?”李天陽的吼聲在密室裏回蕩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