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到一個陌生的學校後,都會做一次自我介紹,千篇一律,有羞答答的姑娘,有充滿朝氣的小帥哥,中氣十足,不怯場的有之,大多還是怯場。雖然大家還是很熟悉,不過在短短的時間內,不可能消除陌生感來。
當看到黃凱上去的時候,臉露怯意,對這種單獨上台進行自我介紹有點驚憟,講話的時候,語氣結結巴巴,聲音很小,有好事者還故意出聲聽不見!
“這家夥的膽子真小!”王德彪嘀咕了一句,隨即看向龍飛,詢問:“龍哥認識他?”
“認識!”龍飛點了點頭,歎道:“還不是在報名的時候,你們出去玩,我一個人呆在家裏煩悶,所以到學校來看一看,恰好見到他和他爸對學校很陌生,找不到報名的地方,所以我領他們去報名,這才認識。”
一身裝扮很土氣,還沒有脫離農村那股淳樸的氣息,一眼便看出從農村考上來的學生。當黃凱好不容易下了講台後,看著龍飛笑了笑,眼中說不出的鬱悶,未脫稚氣的臉蛋一片火辣。
看著一個個打扮很潮流的少男少女,不怯場的都是城裏的孩子,很少看到從縣級考上來的孩子不怯場。氣質太明顯,涇渭分明。
要說不怯場的農村上來的土老帽,隻有龍飛等三個土鱉了,看著王德彪笑嘻嘻的走到講台上,幹淨利落,言簡意賅的把自己介紹完,李小虎也是如此。
這兩個被龍飛帶壞了,成了老油條,直到龍飛上台後,大家才沒有起哄,突然靜了下來,都不知道這個家夥的名字,敢跟老師侃大山,在得知是老師的時候,隻是微微驚訝了一下,就把這事忽略了過去。
學生嘛!剛剛從初中畢業上高中,思想還不是很成熟,即便是城裏的孩子一樣,老師在他們的心目中比爹媽還要有權威,怕老師那是千古以來便存在的古風。
在龍飛走上台的時候,班主任看到龍飛沒有因為她的緣故而怯弱,反而大大方方的對她笑了笑,到了講台,眼睛在整個教室中掃了一眼,非常騷包的整理了一下校服。
好像他來演講不是在進行自我介紹,他是主,下麵的是賓客。從講桌上拿起一支粉筆,轉身在黑板上寫下兩個遒勁飄逸的大字,隨即轉身笑道:“這就是我的名字龍飛!當然,大家覺得不喜歡,可以叫我小龍也行,在家裏的時候,周圍鄰居都是這麼叫我。”
“嗯!”龍飛頓了頓,又道:“我也是從農村來的,用你們城裏話說,咱們都是鄉巴佬,老土鱉。先前我看到有的城裏學生看到我們這些農村來的學生,你們都覺得高人一等。在我看來,你們這種態度就不好,農村的怎麼了,至少農村的孩子還淳樸,有著國人的傳統美德,看看你們城裏的孩子,眼高手低,勢利外,不見得有那點比我們好,無非是在這樣的大都市中,紙醉金迷,花哨點外,說難聽點,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龍飛這話可引起了很多城裏人不滿了,也有些低著頭,不過龍飛不在乎,他要不是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也不會比其它的人好多少。
所有學生都想不到龍飛會這麼沒有留點情麵說出這些話來,在農村來的人,龍飛說到他們心坎裏去了。其中一個城裏的女生不服氣,冷哼一聲,鼻音很重。
龍飛看到這個女生鄙視的眼神,一副你們明明就是土豹子鄉巴佬嗎?難道這錯了嗎?
“嘖嘖,這位同學好像不滿意,把你們說差了,貶得太低,不服氣。”龍飛挑釁的看了眼這個長得很漂亮的一個,算是班上的班花了,她從小就是含著金鑰匙長大,對龍飛說的話最不爽的一個。
她討厭看到這些農村人,撇了撇嘴,站起身來道:“你們本來就土氣,這是事實,難道不是嗎?”說到這裏,向龍飛指了指,厭惡道:“看看你,流裏流氣的,整一個小流氓,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你比起他們來好不了多少!”
“土?”龍飛把字眼重重的拖了一下,不屑道:“你應該是官宦之家的孩子,你父親沒有教導你不要看不起咱們農民階級,共和的江山都是農民階級打主力,沒有咱們這些土裏土氣,憨厚淳樸的農民,你爹能做到如今的官位,在法律上來說,你爹還是我們的仆人,人民公仆啊,我們是爹,他們是兒子。好像某位偉人還說他是人民的兒子。難道你爹比他還牛,那說明你爹很可能是個貪官。拽個屁啊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