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怕也是後宮中的老人了,夏薇涼推測,來人欠身,高聲道:“奴婢正梅給夏貴人請安,夏小主萬福金安。”夏薇涼乃官家女子,識大體,自然知道謙卑溫馴帶給人的好印象,連忙起身扶起姑姑,並示意沁畔賜座。夏薇涼朱唇微啟,道:“姑姑此等大禮,本主一屆新秀,如何擔當得起?”笑了笑,又道:“姑姑來我這蕭寒樓,不知是何事勞煩姑姑親自前來?”正梅再次欠身,應聲道:“小主好教養,他日定是一朝選在君王側。”起身。“皇上今個翻得是小主的綠頭牌,奴婢將親自為小主打點。”滿屋子的宮婢,俯身下跪,齊聲:“恭喜小主,賀喜小主。”夏薇涼一不留神打翻了檀木桌上的花瓶,正梅姑姑莞爾之餘,終有所悟。
沐浴更衣後,正梅一邊為夏薇涼打理三千青絲,一邊教導夏薇涼侍寢的規矩。夏貴人撫了撫首飾盒裏金線密織的步搖,這是自個在夏府最喜愛的首飾,如今看著宮中奇珍異寶,這步搖不過是中下等的首飾罷了。姑姑發話,打破沉寂:“一會便有人用紅布將小主裹上,從後門抬進沁夜宮了。為保無妃嬪攜帶利器,刺殺皇上,不得帶有衣物。見了皇上不必緊張,把當今聖上當夫君侍奉即可,不可壞了規矩,失了大體。小主是新秀裏頭一個承恩的,可見皇上對小主頗有好感,當今聖上溫文爾雅,隻要小主不刻意冒犯,皇上是斷斷不會為難小主的。”正梅姑姑正準備為夏貴人脂粉打扮,不料,卻被夏薇涼製止,她道:“後宮佳麗三千,皇上怕是厭倦了胭脂水粉。今個,本主為君素顏。”
沁夜宮,夏薇涼被放置龍榻上,透過輕紗,見一男子正細細審閱折子,溫公公打小服侍皇上,深知皇上此刻心意,匆匆退下。這是她第一次麵聖,起了好奇心,輕輕掀起薄紗,望向龍椅上的俊美男子,玉麵郎君。他便是我的終身依靠?聽聞皇上的生母,賢淑嘉太後,便是先帝爺的皇後,傾國傾城勝莫愁,可皇上並非先帝爺的長子,如此看來,也是高深男子吧?夏薇涼不免有些緊張,突然,那龍椅上的男子起身,向她走來,緊張之餘,多了幾分慌張,生怕皇上瞟見她剛剛偷窺,連忙拉過輕紗。閉上雙眸,鳳眼微眯,偷瞄皇上。“哈哈。”夏薇涼卻隻聽見一聲聲爽朗的笑聲,皇上側坐在龍榻邊,輕輕撫摸她此刻緋紅的臉頰,發燙?“少傅令千金,果然很美,不過,你見了朕,這規矩倒是忘記了?姑姑有好生教導,你卻不曾上心,便是你的不是了。”夏薇涼依舊不敢正眼直視眼前男子,隻是微微偏過頭,嬌聲道:“嬪妾見過皇上。”聲音微微顫抖,卻顯青澀。“作罷,溫公公!”“嗻,皇上您有何吩咐。”溫公公不解的望向龍榻佳人,卻又連忙收回目光。他的聲音低沉,道:“對外宣稱朕今夜以臨幸了她,朕心愉悅,給她換個住處便是了。”說罷,起身,出殿。溫公公會意,望向龍榻上的夏貴人,心生憐憫,不知她又如何得罪了皇上。隨後,快步跟上。
溫公公不解發問:“皇上,著?”隨即改口。“皇上現在要去哪休息?”“永和宮。”“嗻”
夏府,夏夫人安撫夏老爺:“老爺,您為皇上效犬馬之勞,如今被小人彈劾,告了您貪汙。想必皇上也會好生護著老爺,您不必過於憂心,身體要緊啊。”夏老爺道:“我並非擔心自己,怕是怕這薇涼和迎春在後宮不受皇上待見,造人欺負。”夏夫人不做聲。
此時此刻,以是亥時,太監敲鑼打鼓,通報六宮。夏薇涼起身,坐於龍榻之上,神情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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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讓某些讀者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