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父王要緊,出神之際,手腕被人一抓,就撲到在地上,或者應該是某人的懷裏,然後用力過猛並且有傷在身的某人就悶哼了一聲,我原想先起來讓他先緩緩,可他死抓著不放,我無法,隻好悶悶地問:“白衣公子,你這是要作何。”白衣公子氣若遊絲地說著:“你可是要找芣苡。”
看著那雙虛弱而又有些攝人的眸子,不禁有些呆滯,出於不想多一個人與我爭搶的考慮,正想矢口否認,卻見白衣公子說,“我這裏有,不過有一個條件。”正想聽他說下去,他卻突然停下,定定地看著我,似在征求我的意見,隻好配合他一下:“你說,什麼條件?”
“帶我下山”,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一愣,看著他,他似乎也覺得需要給我一個比較像樣的理由,輕咳幾。
他說:“我來的時候走得太急,迷路了,困在山中,不知姑娘可否帶在下離開,芣苡必雙手奉上。”
聽到芣苢的時候,雖表麵上看似平靜,實則早已心潮澎湃,遂假意不甘不願,實則心甘情願地扶著他下山。
這天,穿著白衣服的我和他,一深一淺地走在雪地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一堆不知真假的話。
我叫阿謠,你叫什麼呢
——子楚
我記住了這個名字,和這個少年,名字的真假似乎都不那麼重要,就如同我們誰都沒去思考百家姓中是否有“阿”和“子”這兩個姓氏。那一年我十四歲,而他十七歲。
事後我才知曉他被困在山中,他大哥設下層層阻礙,可我誤打誤撞居然穿過了這傳說中密不透風的包圍圈,有時候,命運真的是一個不可捉摸的東西,他能把兩個毫無關聯的人密不可分的糾葛在一起,不死不休。很久很久以後,當我失去自由,在亭亭宮闈之中偶爾回憶起,隻記得那天雪好大,好大,映得我們兩的臉的慘白慘白的,可身邊的他卻好暖好暖。
而這以後我回到了豐國,將我的父王救活,對這顆藥的來源,我隻說可能是我的誠心打動了上天吧,大家對此深信不疑,除了全天下最了解我的父王,但父王已無心再此了,大戰之後,民生凋零,我那愛民如子的父王一心想要富國民強,張貼告示,求賢才,唯才是用,不問出身,這條令發布,天下有誌的貧寒之士聚集到了這裏,朝中大臣忙著選拔人才,哥哥被父王暫時留在邊疆駐守,而我又回到了皇宮中繼續著我的公主生涯。
有時候看著天上飛過的烏鴉,(別問我為什麼是烏鴉),我總會想到那個少年,也許是明明虛弱得臉色蒼白,卻還能使出這麼大的勁握住我的腳。那眼中閃爍的光芒,讓我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