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承正看得過癮,哪知道那女子突然來這一招,他雖驚不亂,須臾之間,他早已聚起玄冥真氣,偏頭側過,隻聽“嗤”地一聲,那似鞭非槍的尖刃透樹而入,蕭劍承以毫厘之差避開了那雷霆般的一擊,那鞭子的尖刃幾乎是擦著他的眼睛而過。蕭劍承暗呼好險,即便他躲了致命的一處,但尖刃所產生的寒點刺的他雙眼幾乎失明,痛的他鼻涕眼淚一齊流了出來,暗忖還好自己早一步意識到不妙,不然這對罩子定是保不住了,這女子下手可真毒!
蕭劍承揉了揉漲痛無比的雙眼,長出了口氣,身上全是冷汗,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後,他忽然覺得活著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為此,他還得出了一個無比深刻的教訓:千萬不要偷看別人練功。
“你是誰?”正當蕭劍承暗呼幸運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冷冰冰的聲音。
蕭劍承被這突奇來的聲音,嚇的差點當場暈厥,他連忙回過頭去,隻見那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美麗的麵頰上布滿了寒霜,猶如冰山一般冷漠的看著他,手中那根似槍雖槍似鞭非鞭,筆直的斜指蕭劍承,大有一言不和,就要大大出手的意思。
“我…….在下隻是路過,純熟巧合,還請姑娘莫怪!”蕭劍承知自己理虧,不由的拱手賠禮,他可不希望自己剛到第一天,就鬧出必要的麻煩。
那女子看到蕭劍承的模樣,顯然吃了一驚,不因為別的,而是眼前這個男子實在長得太帥了,最令人稱奇的是他那一頭雪白雪白的頭發,在襯托那張完美無暇的絕世容顏,尤其是那雙似笑非笑星目充滿一絲邪氣,給那些少女一種殺傷迷人的魅力。她自忖見過的美男子不在少數,但帥到眼前這種程度的卻隻有一個。其實,蕭劍承剛一躲在那棵樹後時她就已經察覺到了,隻是沒有揭穿而已。
“哼!巧合?偷看別人練武乃武林中的大忌,要自剜雙目,以示懲戒!看在同屬TWB裏做事,你自己動手吧!”那女子隨後恢複先前的冷漠,一副拒人於千裏的樣子,冷冷的說道。
“什麼?”蕭劍承被那女子的話嚇了一大跳,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驚道:“要自剜雙目?不是吧?有那麼嚴重麼?在說在下不是成心偷……….”
“廢話少說,你不動手,本姑娘親自來取!”那女子顯然對蕭劍承的喋喋不休很是反感,麵色一寒,手中的長鞭蓧而聚起,尖刃毫無征兆的化出一道弧行,一縷寒光如閃電驚虹疾射而出。
蕭劍承沒想到這個女子說動手就動手,心中大驚,連忙默雲玄冥真氣,嘯天劍在他的真氣充實下,耀出爍目的黃光,他手臂急振,連抖三劍,交織成一道金色劍網,閃電般的裹住了那根來勢洶湧的鞭式。
“錚!”
鞭劍交擊,並裂出幾縷火花,發出令人牙酸的轟鳴撞擊聲。
似乎蕭劍承承受不住這凜冽的一招,身型一晃,倒退半步,握劍的手臂被震的麻痹,嘯天劍差點脫飛出去,而那女子卻穩若泰山,絲毫不為所動,因此可以看出蕭劍承稍遜一籌。
“喂!在下真的不成……”蕭劍承擋住一招,腳不移,身不動,順勢斜退了十步遠,急忙解釋道,他並不想和這個女子打鬥,並不是怕她,因為都同在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沒那個必要把關係的搞的那麼僵,在說人家怎麼說也是個美女,雖然冷冰冰的,但依然掩飾不了她那孤芳自賞的高傲氣質。
那女子不為所動,冷笑一聲,一招‘橫掃千軍’之勢,化破空氣,電火雷石般的速度朝蕭劍承迎去,尖刃依然取的是蕭劍承雙目。
“喂?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蕭劍承‘理’字還未說出來,那長鞭上的尖刃又襲了過來,他迫於無奈,他隻好防守,他隻覺得眼前這女人有些不可理喻,不由有些上火。
即便這樣,那女子似乎絲毫不為蕭劍承的好意所動,不僅如此,手上的攻勢越來越狠,招招致命,時而化作軟鞭,時而化成長槍,變幻莫測,蕭劍承被這樣鋼柔並濟的打法,弄的幾次險還生死。蕭劍承沒想到這個美麗的女子這麼狠辣,自己解釋了半天,她還是一副要殺要剮的樣子,一幅不挖掉自己的眼睛不罷休的樣子,仿佛他剛才對牛彈琴。
隨著那女子的招式越來越淩厲,蕭劍承苦不堪言,他本就是處於防守,漸漸已感疲憊,已捉襟見肘,猝不及防,一道寒光斜射他的雙目,他嚇的渾身打了個激靈,隨即側頭躲過,隻聞‘嚓’的一聲,他的要害雖躲了過去,但一縷銀發卻被那尖刃削斷,紛紛掉在了地上。
蕭劍承看到掉在地上的頭發,心中怒火衝天,自己一味地退讓解釋,那女子居然得勢不饒人,依然苦苦相逼,根本不給他留一點餘地,他索性一橫,既然如此,那就來吧,他瞅準一個空隙,身子靈活的跳出那女子鞭法的攻勢,立在空地處,對著那女子怒道:“在下一味的退讓,沒想到這位姑娘如此蠻不講理,姑娘依然要取在下的眼珠,恐怕在下的眼珠也未必是那麼容易拿去的?”
“哼!多說無義?要想保住你那對罩子,就拿出你真本事吧,隻要你勝過本姑娘手中的這根鸞鳳鞭,本姑娘可以考慮饒你一次!”那女子冷哼一聲,腕轉一動,鸞鳳鞭化作一道銀箭直取蕭劍承的眉心,而她的身子也隨鞭而行,腳不沾地,如影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