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身上的財物證件都不見了,是謀財害命?”
“金蓉的失蹤是在夜裏,時間是晚上十一點之前”
“雲飛揚死亡是在晚上八點後”
“時間上來說並沒有誰有不在場證明,第一天除了葉雪和邵止水,其他人都是一人一間屋子”
“最後見到雲飛揚的是馬宮生,楊飛雲不在房內,那麼凶手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凶手想要殺害雲飛揚也不是容易的事情,眾人之中我看隻有葉雪和陽六可以做到,即便是同樣人高馬大的楊飛雲,也隻能勉強殺了雲飛揚”
“每個人都有嫌疑,但是有沒有明確的證據指向單獨一人”
“動機是什麼,凶手殺害雲飛揚的動機是什麼,是尋仇麼?看楊飛雲的樣子尋仇的可能性並不低。也許明天該探查下楊飛雲”
“既然尋仇,楊飛雲他們應該認識凶手,還有殺死雲飛揚的凶手和設計圈套引我們到這裏來的是同一個人麼”
“藏寶圖的背後到底隱藏了什麼,梅小清買了藏寶圖,其他人不會買麼,這是複印紙,那司機想賺錢肯定不止賣出一份,誰手裏還有藏寶圖,是不是明天把這個事情公開,順便觀察眾人的反應”
“葉雪說屍體是被人運過來的,他們死在哪裏,這些人是迷路的還是尋寶的?”
“雲飛揚不在受邀請的行列,那麼殺死雲飛揚是預謀還是臨時起意”
傭人房和客房的差別實在是大,沒有單獨的衛生間,也就十來個平米,顯得擁擠。所有的窗戶都和原先的樓層一般,裝上了防盜窗,人出不去,也進不來。
“金蓉的失蹤,也許不應該叫失蹤,而應該叫消失。沒有任何的跡象表示她出門,我們卻無法在屋內發現她”
腦袋越來越亂,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一夜,算不上一夜,隻有半夜的時間。我睡得很香,好像沒有做夢。也許我已經忘了吧。
光明透過窗子的縫隙,映在我的半邊臉上。我醒了,但我沒有睜眼,腦袋裏開始胡思亂想,念頭如潮水般起伏,難以平息。當腦袋開始正常的運轉,我睜開眼,微微一笑。我還活著,很開心的一件事。
窗外有動靜,像是有東西在雪地上滾動的聲響。我急急的穿上衣服,拉開窗子的一角,向外看去。一個高大的男子正拉著一輛空空板車,他的臉呆呆的,沒有凶狠的表情,朝樓前走來。
“這人到底是誰,和這屋裏的一堆死人到底有什麼關係”
我抖了抖身子,才想到自己還沒穿衣服。我穿起衣服跑到客廳,眾人三三兩兩的也都出了門。沒人失蹤,沒人死亡。看樣子,看見她的並不是隻我一個。
人多勢眾,我的底氣很足。一群人正等著他了。砰一聲,可能是板車後端撞擊地麵的聲音。他推開門,視線全部落在他的身上,他傻傻的看著屋內。抓了抓頭“不對啊,怎麼會有這麼多?”
視線相交時眾人都沒有動,趁他撓頭的功夫,眾人默契的從四周將他包圍。
他顯然嚇得不輕,“啊,有鬼啊” 他的嘴巴張的大大的。
他呆立在原地,滿是驚慌失措的樣子。眾人圍成圈把他裹在中央,每個人都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他。
“是不是智力有問題?” 精神病院的護士梅小清提出了一個可能的想法。
“那你出道智力題考考他” 我說。
那人反應過來“你們不是鬼?”
“不是” 我說。
“那你們嚇我幹什麼”他說。
“沒人嚇你” 我說。
“沒人嚇我,幹嘛呆在死人住的屋子裏” 他的話語憨憨的。
“你媽”路晴聲音顫抖。
“你幹嘛罵他”我對路晴說。
“你媽是誰,在哪裏” 路晴說了一句完整的話。
“不知道,嘿嘿” 傻子字發出傻笑。
路晴失了神。我不管她,繼續問,“這裏的屍體都是你送來的?”
“沒錯”
眾人聽到這話不由緊張。
“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把屍體送到這裏來”
“我不記得了?”
“那你為什麼送屍體過來”
“你管我,我高興唄”
“你高興,我叫你高興” 楊飛雲的火氣上來了,抬手想要教訓這個傻瓜。我攔住他。
“傻子, 你住在哪裏”
“你才是傻子”
“你說我是傻子,” 我用手指指向自己,環視眾人,眾人默默點頭。
“屍體你是從哪運來的” 葉雪問。
“路上,還有洞裏” 他指了指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