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細看,那不是原來的那棟樓”
“沒差啊”我說
“被破壞的雪地摩托不在”宋文說。
“那可能是被人偷走了,大驚小怪的幹嘛”我取笑宋文。
“我們出來的時候,門是開著的” 馬宮生說。
“你,你怎麼能不鎖門呢,萬一有什麼東西被偷了怎麼辦”
“你正經一點,仔細看看那門”
“我知道,門是關著的,可那又怎麼樣,總不能是個鬼屋吧”
我甩開眾人,一馬當先往前走。我覺得他們可能謹慎的過頭了,眾人遠遠的跟著我,等我走到門口,眾人和我間隔了有一百米。
我站在門前,黑漆漆的小樓。我一時間居然不敢推門。我覺得我隻要一推開門,就會被屋內的黑暗吸引。
“你們看什麼,快過來” 我回頭招手。
眾人一齊搖頭,沒有上前幫忙的打算。
我跑回人群,“我們進去吧”
“好”宋文點頭,“那你去開門”
“大家一起麼”
眾人又是全體搖頭。
我求助式的看向葉雪,她沒理我。
我看向陽六,他是個高人,說不定會幫我一把。
陽六搖搖頭說,“那裏的陰氣太重了,不過在這冰天雪地過夜我們也撐不住,先進去吧”
有了陽六的話,眾人才肯進樓。我不明白葉雪為什也和眾人一樣不肯進去。
葉雪可是無神論者,應該不會是害怕屋裏有鬼吧?
我推開門,屋裏充斥著陰冷腐敗的氣息,我知道這裏絕不是我們原來住的那棟樓。
“這是” 很少說話的路晴這時開口,語氣裏很是震驚。
“黑漆漆的也看不清,誰把燈開開” 我說。
不過這裏的設置和原來的應該是同一種模式,光明很快充斥屋內。客廳的沙發出坐著一個人,背對著我們。
他一動不動。
“你是誰” 宋文大聲的問到。
他沒有回應,眾人相互看看,似乎明白了什麼。
“邵止水,這裏的房子,你不清楚麼” 我懷疑她,語氣中也帶著不滿。
她搖搖頭,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我簡單的看了下屋子,客廳中央的火爐還沒有搭建,整棟樓的供暖係統也沒有完成,不過其餘的物品倒是和原來的沒有差別。
我們走到沙發處,那裏坐著一個人,一個死人,身體凍僵了,屍體呈現縮水狀,像一個幹癟的氣球。
“他死了” 我說。我也不明白我為什可以冷靜的說出這句話,畢竟是我第二次看見死屍。我覺得屍體也不是很恐怖,就像雲飛揚的那顆頭顱一樣。
葉雪仔細觀察了那人,“屍體完好,身上沒有致死性傷痕” 葉雪翻了翻他的口袋,“沒有身份證明,錢包物品也沒有”
“那他是怎麼死的” 楊飛雲問。
“凍死的” 路晴說。
“你怎麼知道” 我看向路晴,她從一開始就沉默寡言,有人死了也見怪不怪。
“沒什麼,屍體我見多了,我是法醫” 路晴說。
“那你不早說,你也算是警察了”
“我隻是法醫,查明死因,檢查屍體身上的疑點,別的事情與我無關” 路晴抬頭看向樓上。
“怎麼了” 我問。
“也許屍體不止這一具”
“猜的?” 我伸著腦袋問。
“聞的”
“我能問個問題麼” 梅小清看著眾人,不好意思的像個小學生一樣舉起手。
“你說吧,扭扭捏捏的”
“要是被凍死的,身體應該縮著,可以保暖,可這人”
“也是啊” 我說。
“你別打斷我,我還沒說完呢,這裏雖然冷,也不至於把人給凍死吧” 梅小清接著說。
“關於你的第一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第二個問題我不做解釋” 路晴說。
“法醫都是冷冰冰的,和屍體一樣麼” 我搖搖頭,不解。
路晴沒有理我,說道,“人被凍死的時候,會出現錯覺,幻覺,身體也會隨之麻痹,賣火柴的小女孩你應該知道吧”
“我知道”“她的火柴沒人買,於是臨死前點了三根火柴,把加油站給炸了” 我說。
“你別打岔”
路晴接著說“被凍死之人的死前感覺不是寒冷,而是熱,這是一種錯覺,再加上身體麻痹,屍身未必會呈現蜷縮狀”
“就和我剛才的情況差不多?” 我想起來在雪地裏行走的場景。
“不是,你那是睡著了,還打了呼嚕” 宋文說。
“是麼” 我嗬嗬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