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選擇,那麼我選擇死亡。可是遺憾,從來都沒有如果可言。
不安的坐在迎新晚會上,不自覺地四處亂望,完全沒有了以往的那種鎮定自若。隻是,那個人,不是我,而是吳超。
我不知道他在擔心個什麼,便隻好自己坐在那裏靜靜的看大一新生,以及其他人的即興表演。但我得出的結論,隻有一個,多才多藝,身懷絕技,很精彩。
隻是於我,如同浮雲。
正準備逃離這無聊的現場,免得自己第二天打瞌睡,卻聽到了背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許澤,又想跑,給我老實坐著!”
尷尬的轉過臉,望著係主任那個老妖婆更年期凶神惡煞的臉,我隻能深深地歎口氣,表示及其的無語,暗罵著她。
明明周圍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卻硬要我一個人留下來,飽受煎熬…
或許,老天總是事先地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每個人都在按期固定的軌道前行。
但可惜,我從不信天。
而有時,又不得不信。
“許澤師哥,你聽過韓紅的《青春》嗎?”
“……”
微微一笑,算是對她的回應。
而她卻是優雅的側身,麵向更多的觀眾,輕聲的唱:
也許不會在看見
離別時微黃色的天
有些人注定不會再見
那些曾青澀的臉……
很難理解,這樣一個美麗優雅的女生,為什麼會去選金融管理這種根本不適合女生的專業,她也不見得有居裏夫人的聰慧吧!
“師哥,我是不是長得想你所認識的某個人?”
“……沒,沒有啊。”
我猶豫了一刻。
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我貌似還沒有在她麵前表現出那種故意避開的過度舉動。
說自己從不會撒謊的人,其實句句都是謊言,因為他們根本就是真正的騙子,連我也一樣,完完全全的就不知道自己說的哪句話是真,哪句是假。
憋在心裏遲遲不說的話,卻被她一句:這種謊言你也說的出口,給徹底擊潰,隻能抱頭逃竄。
繁華的大樓,表現的目空一切,生生的刺痛眼睛。那些綠燈紅瓦下的場景,每一秒都是一場電影,一場勾心鬥角,不見血腥的電影。
總有人會在這樣的深夜裏明白很多的道理,但可惜,那是已經沒有人願意聽,可以向其傾述的人,便自然而然的想找個溫暖,安靜的一屋,自己慢慢的消化低低的情愁。
手中透亮明淨的玻璃杯,在彩色光燈的映射下,向四下裏散著魔法般的晃晃。
這是我的第一手產業,一個占地隻有幾十個平方的小店,專門經營各式咖啡,而且,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開門營業。
在有經驗和頭腦的人看來,這是賺不到錢的產業,但可以,我從未愁過顧客,收入可觀。
因為開這家店也是為了給自己一個落腳的,安穩的,也是為了明溪。
她一直都想擁有一家屬於自己的小小的咖啡廳。
閑來無事,靜靜的看著書,透過透明的玻璃落地大窗,看街上的人來人往,人去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