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老婦人驚呆了,她沒有跟上劉鬆濤的思維,而劉鬆濤的思維也沒跟上自己的嘴巴,雖然老婦人沒對這句莫名其妙的話繼續深究,但劉鬆濤無疑讓影片必須切掉這個鏡頭了,腦子裏是崔明的抱怨,而現實中衍生的後果就更加殘酷。
老婦人不知為何沒說出原來她會說的那些話,直接就導致影片再一次縮水。
其中有個關鍵伏筆都沒丟來,因為女惡魔是維多利亞的手下,之後還會有戲份的,所以在這裏直接丟掉伏筆的話,在之後突然出現就會感覺很突兀,這個是不不可謂不小,但卻沒有補救的辦法。
劉鬆濤就在這種情況下隻能硬著頭皮開始驅魔,驅魔的過程中還不斷有崔明和小七的交談在腦海裏回響,交談聲夾雜著指揮的聲音,讓人有些聽不清,也讓劉鬆濤心煩意亂。
這種情況一直沒有改善,他感覺自己驅魔都是渾渾噩噩完成的,更做夢一樣,而過程中更沒有將那種緊張感和危機感演繹出來,難得的一次拍攝並沒有達到水準,這讓劉鬆濤很失望,而老婦人之後的感謝更是一句話都沒聽清楚,他看著在輪椅上不斷抽搐的老爺子,心裏產生了一種共鳴。
他現在和對方的狀況差不多,一個是身體上的,而他是心理上的。
之後就回家了,回家的路上也要拍攝幾分鍾,用來當作影片的過渡,因為沒了壓力,所以狀況還挺好,加上之前的失敗讓他本就有頹廢的情緒,所以這一次拍攝的效果奇佳。這本來就是要拍攝主人公成功驅魔後卻露出無奈猶豫的場景,也是為之後做一點暗示吧。
走著走著,劉鬆濤摸出了口袋裏的懷表,那不會轉動的懷表,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有一根針沒了,從長度來看應該是時針沒有了,而秒針和分針就停在那裏不動。
這是個重要道具,但劉鬆濤還不知道該如何使用。
回去幹脆讓任小白研究一下吧,他說不定會有經驗,畢竟是獨行之人。
一想到任小白獨行之人的稱號,又想到那貨的能力這麼強,突然劉鬆濤就產生了一種頹喪感,表情變的更憂鬱了,而這個時候崔明還在他腦子裏不斷催促鼓勵著。
【很好!對對對!就是這種表情,你完全將那種情緒演繹出來了,現在你的眼神很棒,你就是失去朱麗葉的羅密歐,你就是沒變成蝴蝶的梁山伯!你是斷更的莎士比亞,也是有底的蘇格拉!保持這種情緒,對!將自己的狀態保持下去。】
劉鬆濤聽了更加難過了,他覺得任小白真的牛逼,說實話他從沒見過這麼垃圾的導演,有這種導演在,想要拍好電影也有難度的吧,不過他好像也聽說過一個傳言,就是反派中介所其實是沒有導演的,據說是一個負責嵌字幕的人暫時頂替的。
本來劉鬆濤是完全不相信的,但現在似乎又有點相信了。
之後腦海中煩人的聲音終於消失了,估計是拍攝結束了吧,他走到街邊買了盒飯,順便給任小白也帶了一份,然後他就去公寓了,回到公寓的時候,他沒有在任小白的房間裏找到對方。
最後在史密斯太太的辱罵下被告知任小白租用了地下室,正在用功學習驅魔法,還被告誡不要去打擾對方,那個時候的劉鬆濤差點忍不住將兩個盒飯直接甩在史密斯太太臉上,不過想到自己打不過對方,他忍了。
雖然他的人設無敵,但現在他並不牛逼,因為他其實是劉鬆濤而不是布魯斯。
打開生鏽的鐵門,一股潮濕的氣息迎麵撲來,這裏就是史密斯太太所說的地下室了,據說不是和這個公寓一起建造的,而是不知道某人建造出來放置設備的,最後那個人離開了,設備被搬出去後,這個地下室就劃到了公寓所有人的名下,然後被史密斯太太從別的人手中受夠了份額,現在變成史密斯太太的了。
真是讓人嫉妒,這個老太婆竟然這麼有錢,這個公寓裏好多房子都是她的,都快成包租婆了。
順著潮濕陰冷的台階往下走,他皺起眉頭,心裏有點疑惑。
任小白竟然在這個地方研究驅魔法,為什麼不在房間裏呢?這個地方的環境可真是太差了,不但潮濕而且空氣質量也低下,每一口呼吸都有種肺部被玷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