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是這樣嗎？總感覺邏輯上有點不對啊。”劉鬆濤摸著下巴自言自語。
他感覺自己的認知某塊地方被改變了。
聞言，維多利亞歎了口氣，他知道劉鬆濤疑惑的是什麼，她耐心地繼續解釋道：“打個比方好了，魔鬼有很多能做到的事情是人類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這就像一個公司的業務一樣，你身為公司的員工，可以去搶劫拿錢，也可以用自己的服務換取報酬，前者在你打不過別人的情況下你無法獲取報酬，而後者即使你打不過，隻要你服務良好，仍舊有人會上門。
現在魔鬼給人的印象是什麼呢？真的是壞的嗎？其實是好的吧，因為魔鬼遵守契約，除了有些狡猾，已經沒人在乎死後上天堂和下地獄了，在中世紀的時候魔鬼的生意還挺難做的，現在這個現代社會，為了金錢和權勢可以出賣靈魂的人大有人在，魔鬼並非是誘惑，反倒成了機遇了。
所以契約就是行規，如果你擅自抽取人類靈魂或是拿走壽命卻沒有給對方相應的服務，那麼對魔鬼這個行業的名聲會造成很大影響，如果很多魔鬼都這麼不講規矩，那麼那些講規矩的魔鬼以後做生意也會遇到困難，因為大家都不相信魔鬼了。
所以說嘛，契約是行業規則，誰都不能破壞，否則會遭到討伐的。”
任小白聽了，感覺世界觀被刷了一遍，他覺得這個年代做個魔鬼還很辛苦啊，以前一直認為魔鬼這種生物是相當惡趣味的，興趣愛好是引人墮落，但現在看來，僅僅是工作而已。
任小白刷刷刷簽名結束，然後維多利亞拍了拍任小白的肩膀，任小白感覺一股涼意深入骨髓。
“這是什麼？”
“哦，這是做標記用的，下次傳送就不用大費周章弄法陣了，每個簽訂契約成功的魔鬼都會這麼做，當然也有另外的原因，那就是為了讓人類感覺自己真的被契約束縛了，感受到那股陰森森的寒意，但其實那個寒意根本沒啥用，說實話還挺涼快的，你多體驗幾次甚至會覺得很爽。”維多利亞隨口說道，手指撩起頭發，歎了口氣，又開始整理文件了。
真的是太苦逼了，任小白心想。
而且他萬萬沒想到魔鬼是這麼隨便的，簡直就像一個業務推銷員似的。
“哦，那為什麼會有驅魔人呢？祛除的是什麼？”
“那是惡魔吧，我們魔鬼也算是惡魔，但做壞事還是比較有目的性的，那些被你們祛除的惡魔單純就是為了變強吸收精氣為禍人間，再打個比方，咱們魔鬼是惡魔中的秩序邪惡陣營的，而你們驅魔人祛除的惡魔普遍都是混亂邪惡陣營的。”維多利亞的講解很有意思，而且讓人一聽就懂。
“哎呀，真是麻煩啊，我現在還要去給你搞你妹妹的事情，把她複活，真是麻煩啊，去地獄找人還要托關係的。”維多利亞柳眉緊蹙，像是一個不堪重壓被老板剝削的員工。
任小白眼角挑了挑，問道：“這麼說來我妹妹不是個好人嘍，她去了地獄。”
“什麼？開什麼玩笑，這個世界上沒有天堂的。”
等等！似乎又有什麼新的知識可以學到了，任小白開始期待接下來又有什麼舊觀念要被刷新了，說實話這種感覺還是蠻爽的。
“首先你要確定，你們口中的靈魂隻不過是意識而已，地獄也隻是一個稱呼，不帶有任何神話象征意義，你可以想象成地獄是一個和這裏相連的異世界，在那裏意識將會被具現化成肉體，而那邊的肉體如果沒有特殊途徑，來到這裏就隻能是意識，想來這兒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維多利亞感覺他們聽不懂，心裏盤算著要不要打個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