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害她,先從我身上踏過去!”那護衛將軍舉起佩刀上前,紅翎圓帽之下透出一股殺氣。
“兩位息怒,安明城一事尚未查清,老朽更無意要與茹妃娘娘為難,這就請茹妃娘娘作個恩惠,今日之事就當是個誤會,晉妃娘娘與我這就退出!~”安貝爾恭敬低頭,將晉妃帶向馬車。
“什麼息怒什麼恩惠的?!你有沒有搞錯!安貝爾!本公主命你!命你現在就殺了這賤人!”晉妃不依不饒,指著安貝爾鼻頭,罵道,“你是幫誰的?還是不是我們夫餘的國師了?!你……”
晉妃沒有再說下去,倒在了安貝爾懷中,就聽安貝爾對著那女侍從吩咐道:“索綽絡,帶公主離開!”
“公主!你……”名為索綽絡的女侍從看了眼安貝爾按在晉妃頸脖間的手指,心領神會地點點頭,“遵!”
“慢著!她毀了這些草藥,剛剛還要殺我,安國師能保證今後她不再來打攪我麼?”茹絮揮袖,道,“若不然,我必然要稟告聖上今日之事!”
“你派人殺我們葉赫那拉部的少主,我們也要告訴皇帝!”女從索綽絡叫道。
“住口!”安貝爾將晉妃交到女侍從索綽絡懷中,轉身朝著茹絮躬身作揖,再道,“茹妃娘娘放心,事關重大,安貝爾定會查清此事,涉事之人的話一個也不會放過!”
安貝爾說著緩緩來到那些被毀去的草木附近,手中不知用的何物,灑出一陣粉塵,落在那些先前被馬車衝撞毀去的泥地中。
茹絮與園內眾人正不明所以時,又見安貝爾彎腰將手中流轉的綠霧般真氣蓋在那片泥地之內,霎時間從泥地中便破土而出一些新嫩綠植,看得園內眾人目瞪口呆。
“竟能…起死回生?”茹絮驚歎道。
“嗬嗬,敢問茹妃娘娘,何為生?又何為死?”安貝爾聽茹絮一歎,順口說道,“物極必反,死之極便是生,盛極而衰,生之末便是死。”
“安國師高論……”茹絮應聲,這時見安貝爾緩緩起身,朝她麵露微笑,隨手指了指新破土的嫩綠植。
“不過是毀去幾株鬼針草而已,茹妃娘娘何需驚動聖上,老朽這戲法可解娘娘憂慮之一,晉妃一時衝動,今後也不會再來打攪這裏,這憂慮之二亦是解了,這憂慮之三……”
“聖上對茹妃娘娘如此寵幸,老朽自當什麼都不知曉……更不會打擾茹妃娘娘…敘~舊……”安貝爾瞥了眼茹絮身前的護衛將軍,且這話前後說得茹絮心頭一驚,她沒料到安貝爾不僅認出了園中所種何物,還猜出了她與那護衛將軍是舊識。一時間她不知如何回應安貝爾,隻好裝作聽得不清。
“告~辭!~”安貝爾頷首上了馬車,命索綽絡駕車離開了茹園。
“你們都下去吧……”茹絮吩咐左右離開,一會兒的功夫茹園之內隻剩下她和那位護衛將軍,兩人相互對望了許久,都沒上前。
“你怎麼來了?”茹絮淡淡口氣,打破沉默先問道,“好好的仙儒穀不呆,跑來河城做什麼?”
“我…我擔心你……”護衛將軍這時提了提紅翎圓帽,目光愧疚,“這才……”
“楚風!你我早已緣盡,”茹絮閉上眼,歎出一口氣,“何必過來再讓我難堪……”
“是我錯了…我不該放手的……”楚風將手中的刀柄攥得咯吱作響。
滴…滴…滴……滴嗒嗒啦啦……陰雨天似乎是憋了很久的委屈姑娘,這時終於落下它的眼淚,潤澤了茹園內的溪流與花木,也將兩人的心情潮濕。
“絮兒,你還在生我的氣麼……”楚風像是鼓起勇氣一般上前捉住茹絮雙手,她倒沒有推阻任由他握著,雨中兩人都漸漸被淋濕。
茹絮眼前這個滿臉絡腮胡須的男人,渾身散發著一股哀怨之氣,可眼中卻看不到半點恨意,滿滿的深情幾乎要將茹絮陶醉,如果她還是他口中的絮兒的話。
“風哥哥……”茹絮抽出雙手,仿佛夢醒般搖搖頭道,“你既入宮,就要知道宮裏的規矩,剛才你已被安貝爾識破,今後不要再來這裏…宮中耳目眾多…會引來殺身之禍……”
“我管他認沒認出來!”楚風再次上前,不過這次他被茹絮抬手推住,他著急叫道,“絮兒!我已經錯過一次,這次我不想再放手!”
“跟我走!”楚風摘掉紅翎圓帽,祈求道,“絮兒!跟我走吧!這次我……”
“茹妃娘娘!茹妃娘娘!喜事!喜事!”
茹園外又一名錦袍太監,領著一隊人匆匆入園,遠遠見了茹絮正在淋雨,那太監急忙跳腳一般飛衝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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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華亭鎮 結束,明日更新第三幕《 錦*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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