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藏身在鐵籠處目睹傷七一切的嘉念兩人,一路遠遠地跟隨著傷七,直到傷七跟著那人來到這巨大洞窟時,嘉念發現附近有許多相互連通的甬道,他與檀兒在甬道中一直朝上,便出現在了石窟內壁的上方。
“噗!呸!”離楚秦咳著聲,吐出一口鮮血來,支著劍身從地上爬起,將過來扶他的紅霜推開,又說道,“除非你今天殺了我!要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放過刀詈司!”
“你身後之人,除了那小姑娘都是囚犯,死不足惜,”傷七看了眼離楚秦身後那群傻眼的囚徒,沉著聲道,“即便這樣,你也要與我鬥下去?”
“自古正邪不兩立,今天……我一定要除了……呸!”離楚秦吐了吐口水,“除了你們這些惡人!”
“死性不改……”傷七閃身上前一腳將離楚秦踢了跪下,將手中長劍架在離楚秦後頸,隨手他點穴定住。
“前輩!”紅霜見狀立刻上來阻攔,這時傷七又一手製住紅霜,頓時叫她連話也說不得,紅霜隻聽傷七在她耳旁輕聲說道:“什麼話也別說……待會救他……”
“啊?”正當傷七的話讓紅霜不解之時,忽見洞窟四壁火光大亮,照得通明。
“唰~唰~!”從上方四壁的圓洞之內出現十幾個拉滿弓預備射箭的弓箭手。
“轟隆隆~~~”
那道刻畫著兩隻毒蠍的石壁,朝上升起,從內竄出一名白鬢老者 ,一身雲紋錦衣,領著身後幾十個刀詈司眾,將紅霜等人包圍住。
“唔……唔……你們……”一名刀詈司弓箭手,丟弓棄箭,正被嘉念用弓箭手自帶的繩索捆了個結實,口中同時被檀兒塞入衣服,頓時發不出聲。
“還叫喚!”嘉念抬手將圓洞內,那名刀詈司眾打暈過去,“看你還叫喚不!”
“還好我反應快!哼!還想偷襲我……”嘉念拍拍手道。
“嘉念哥哥真厲害!”檀兒話音剛落,就聽圓洞外的洞窟裏,傳來聲音,嘉念一把扯下弓箭手的裝束,胡亂套上,爬近圓洞口,正見到紅霜等人被包圍住的場麵。
“季老頭……原來真是他……”嘉念盯著下方那名白鬢老者,脫口而出道。
“季宣……”傷七轉臉一瞧那老者,問道,“不是要將任府拿下麼?你來送葬坑做什麼?沒什麼事就速速離去……”
“嗬嗬,好個速速離去……”季宣將手背到身後,讓出身來,隻見他身後緩緩走來一名戴著鬼臉麵具之人,傷七與季宣,連同四周的刀詈司眾,係數半跪於地。
“離先生……”傷七低頭說道,“沒想到小小動靜竟驚動了離先生。”
“小小動靜……”鬼臉人一開口,聲音顯得無比離奇,不知是從身上何處發出的話語聲,“玄蛇跑了,你作何解釋?”
“離先生懷疑是我所為?”傷七問話剛剛語畢,鬼臉人一旁的季宣這時突然開口道:“我得來消息,他身旁那個人,是劍莊派來的,劍莊與陳遠之向來交好,他們一定在謀劃什麼對我們不利之事。”
“我問你了麼?”鬼臉人對季宣的突然插嘴,反感著說道,“誰許你打斷我的?”
“離先生恕罪……我隻是將南門那的消息……”季宣拜服於地,畏著聲說道。
“夠了!何需你說!我早就知道陳遠之有重兵埋伏在安明城附近,”鬼臉人一揮衣袖,將季宣拂倒,又道,“若不是你這廢物,這麼久了還拿不下任府,我們何需要捉他女兒要挾與他,眼下任敏援兵將至,你又該當如何?”
“離先生息怒……任老婆子不好對付,況且任家山前的機關霧障,若不從裏麵打開,去了也隻能白白殞命在裏麵……”季宣連磕了數個響頭,道,“我季某人既然追隨了離先生,自當盡力!還請離先生再給我些時日,任敏幾日前曾把府裏的家眷係數遣走,就是為了沒有後顧之憂,我已經派人將他們全數捉了回來!不過還少了個關鍵之人,”
季宣雙手抱拳又道,“隻要將他捉到,任老婆子定會乖乖束手就擒!”
“噢?什麼人?”鬼臉人問道。
“昔日朝中大臣曹之嘉,自縊前曾托付給任老婆子的遺孤!”季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