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問你,誰來給北鬥星辰定位?
可你答非所問,人世的慧日也會藏著刻骨銘心的背影。
我又問你,誰在為北鬥星辰注釋?
可你似乎又答非所問道,閉月羞花也有苦惱遊化的蹤轍。
2
你曾問:“這本書怎麼樣?”
我回答:“很美麗。”
《詩善若水》的語言會如是說:
“為何我如此美麗?
因為主人將我洗。”
3
做淡漠的文人,多落個不得好活;
做正直的武士,多落個不得好死;
不采得文官頭銜,也不踏進紛繁武林,我隻願做多情而無束的神遊,這或許能不拘世俗的死活。文字鑄造了我的靈魂,所以我選擇文字作為自己的情人。
我動筆前也許是以自欺始,而以欺人終;
我絕筆前必定是以欺人始,而以自欺終。
江湖俠侶多嫵媚,詩文格韻應如是,情與字,神相似。
4
我想帶你拾起下一片詩意,而後為你留下帶殤的詩痕,最後再帶你走入下一站詩境!可輾轉反側之後,我始終孤身一人。
在精靈般而又敏感滄桑感化的詩人眼裏,隨處都是星宇墜落後化作的紅泥,周遭都擺掛著綻放東曦智慧的花露:芸芸眾生相,浩瀚宇宙靈,還有上善若水情。
正如“愛是兩種詩情的相逢,兩種夢想的融會……兩顆孤獨心靈的夢想滋潤著溫馨的愛情。一個對愛的激情持現實主義態度的人在愛情的表達中隻能看到一種窠臼。”(《夢想的詩學》加斯東·巴什拉)對於思想處於活躍狀態時且急於表達愛的激情的我,這是信手拈來的詩意,隨之而來的是詩情如巨艦般一下擱淺在我突然退潮後的心穀暗灘。
佩爾西烏斯說:“一旦無人知道你有知識,你的知識豈非等於零?”所以我要通過這本書寫出心聲並推向讀者的市場,否則我這方麵的文采“豈非等於零”。
古羅馬的西塞羅說:“他們學會了同別人,而不是同自己說話。”而我恰恰相反,我學會了同自己說話。每一位有寫作衝動的人都會學會同自己說話,因為真正的寫作是孤獨的。
“雅典人(據柏拉圖說)注重講話的優雅和富有表達力,斯巴達人則注意簡明扼要,克裏特人注意觀念的豐富甚為語言,後一種人是最好的。芝諾(希臘)聲稱他有兩類弟子,一類被他稱為語史學家,對學習知識興趣尤濃,這是他最寵愛的;另一類是美麗辭藻的愛好者,他們注意的是語言。”──《隨筆集·論對孩子的教育──致狄安娜·居鬆伯爵夫人》〔法〕蒙田。這些都是語言的特點,我本不想拘泥於是詩、散文、隨筆、小品和散文詩的界定,隻是想用盡可能華麗的語言表達我心中想表達的東西。如果要形容我的散文,我會借賀拉斯的這句“一個長著魚尾巴的美女的身軀”,即美人魚。
5
我想知道什麼是美?而美往往與真、善、情、愛等有關係。這點對於寫文藝作品的人特別是詩人很重要,我雖非寫詩,但我是寫詩的語言或是散文的語言,所以我很重視:
“你的眼睛包含有落日和黎明;/你像春雨的黃昏把清香播撒;”
“隻要你的眼睛、你的微笑、你的秀足/打開我愛而不識的無限之門!”
“隻要減少世界醜惡、光陰重負!”
──《惡之花·美的讚歌》〔法〕波特萊爾
從宏觀的視野與微觀的世界,或是宏觀的世界與微觀的視野出發,他們組成的散文生態就像明亮的雙子星座,有主有次,旋轉不息,而又保持彼此永遠吸引的熱度。可在淡漠的路人眼裏,它們也隻是淡漠地擠了擠眼而已。
我知道人文的曆史再久再長也遠不及流光的銀河,所以我憧憬,我也敬畏,甚至崇拜這充盈繁星的寰宇。這種無限的感觸源於星辰之間近乎無限的距離之感,或是距離在我的心中也遙遠到有了質感。
6
《詩善若水》有詩歌的情緒和幻想,也有對藝術,對人性,對人生,對情感,對哲理,對曆史等多維的全方麵的解讀,這是基於對社會的認識及成長背景的鋪墊等綜合的小小感觸。而後通過散文詩的形式將這些思維的波動和片段截取出來,向別人呈現出語言文字不同層次的風貌、張力、深度和涵養。還好我的理智壓住了張狂,否則我會向世人宣布,我的靈魂就是泰戈爾和紀伯倫的複合體。
如果你願,星辰的每次閃光和劃過都可與人間的悲歡與離合對號入座,就像紅娘給鴛鴦搭橋牽線一樣恰如其分,最後恰如其分為一種冥冥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