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廣北出聲念著張廣宗留下來的遺書,把在場的數位長老,以及其他張廣宗的徒弟驚呆當場,聽著就像是瞎扯胡鬧;為什麼這幾年沒在茅山內公布而到死了,才寫下一封遺書?這不是瞎鬧是什麼?張廣宗是個知道輕重的人,怎麼會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明知道前麵是個坑,誰還傻傻的往裏跳?
隻見張廣北繼續念道“玄明殺了我徒玄玉,罪該萬死,可立即執行門規,應當處死,以慰我徒玄玉九泉之下安息…”
遺書上就表麵了兩件事,一件是讓玄軒繼承掌門之位,一件是怎麼處置龐康;這兩件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可能,掌門師兄一向很看重玄明師侄,怎麼可能當即處死?這不像是掌門師兄的意願。”張廣中發現疑點,眉頭緊皺而起,“廣北師弟,你好好看看,那上麵的字跡是不是掌門師兄的。”
當然了,處理龐康這件事,張廣宗肯定不會這樣當機立斷;而且他臨死前,還不知道張廣東也被龐康殺了;所以按照張廣宗的判斷,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稍微有點理解的人都知道,茅山不能少了龐康。
張廣北緊盯著遺書上的自己,眼睛一眨不眨;玄軒冷汗又冒下,模仿一個人的筆記,不單單是要模仿得像,而且連寫字筆畫去向的習慣也要模仿得滴水不漏,未雨綢繆防患未然,這肯定是必要性的;看了一陣,張廣北搖了搖頭…
玄軒打了個寒顫,難道已經被識破?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看到張廣北搖頭,心更是跳到了嗓子眼。
“師兄,這個字跡…這個字跡就是掌門師兄的。”張廣北的話,差點沒把玄軒嚇死,成功與否,就是張廣北這句話了,“我看過不少掌門師兄的字跡,所以我能斷定,這些字就是掌門師兄親自寫的。”
張廣西和廣中兩人當即愣在當場,這個變化也來的太快了,隻是轉眼的功夫,竟然就發生這樣大的異變;就算張廣宗的遺書上沒提處死龐康,但龐康也逃不了這個責任,因為他現在不僅連張廣東殺了,連高高在上的掌門也被扼殺毒手…
一連三條人命,就算龐康自刎,也無法抵罪,又怎麼能幸免處死的悲慘局麵?可是現在的龐康,就如一個定時炸彈,誰碰誰倒黴;若是把龐康氣到了,一旦發生屍變發狂,結果會像張廣東、張廣宗和玄玉一樣,心髒被捏碎而死;再加上現在,沒人知道龐康已經跑哪去,是否還在茅山,仍是個未知數…
在場之人,除了玄軒仔細檢查過玄玉的傷口之外,其他人幾乎沒有見過;捏碎心髒之事,眾人就隻知道是龐康幹的;其實殺張廣宗的真正凶手,並非龐康;隻可惜,現在誰會相信這不是龐康所為?龐康掏心窩的刹那,已經證明了許多許多令人難以解釋的事實;所以現在就算遺書指名了要殺龐康,沒有一位長老會出來阻攔的。
不但沒阻攔,也沒人站出來說要龐康償命,誰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人生短短數十載,本來就來之不易,加上如今的道行…
“我…我來做掌門?”玄軒裝傻充愣,吃驚的看著長老幾人,“廣北師叔,要不還是你們幾位有地位點的來主持大局吧;玄明屍性大發,師侄哪可能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