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仍然下個不停,賭徒望著天,咒罵幾句,因為在這種天氣抽不上一根煙,這個時候賭徒才想起趙匡亂。
走向那個似乎被遺忘的趙匡亂,賭徒伸了伸手,突然笑了,像是自己在賭場一下子贏了千金一般。
扛起半死不活的趙匡亂,這個賭徒就這樣瀟灑的往樓下走去。
長長的走廊,被血染成腥紅,賭徒出現在眾人所瞅著的方向。
賭徒望著這一片狼藉的模樣,皺了皺眉頭,腳下躺著那個認為自己絕對不會死的家夥,宗白蛟,可笑的是這兩個家夥的下場成了克隆體。
恭三兒半靠著牆壁坐著,腿上被劃開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即便是大嶽都是強撐著站著,倒下估摸著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走廊的另一邊,齊東海三人樣子還算好些,但也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的模樣。
看見賭徒這陌生的麵孔,恭三兒靠著牆一點一點的站起,臉上露出一絲戰意出來,目光緊緊盯著被賭徒所拎著生死未卜的趙匡亂。
“怎麼?想要跟我試試?”賭徒似乎覺得這一幕很好笑很好笑。
“你是何人。”恭三兒警惕的說著,這個賭徒身上給恭三兒一種很特殊的感覺,不像是李鐵騎那般有侵略性,也不像是某些大梟那般的深不見底,這個賭徒給恭三兒更多的是未知,一種無法定位的感覺。
“怎麼說呢,我不過是一個願賭服輸的賭徒罷了,輸給了趙百川,所有來帶走一個人,至於你們想要攔我,估摸著你們幾個還不夠看,這不是我吹牛,你們大可以試試。”賭徒有些漫不經心的說著。
“李黑龍去哪了?”齊東海更在意的是那個李黑龍,李黑龍的名聲對齊東海來說可是如雷貫耳,所有齊東海潛意識中把那個從未失誤過的殺手排到了心中的第一位。
“他死了。”這個賭徒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著,完全不顧齊東海那徹底震驚住的神情。
齊東海愣住,感覺這個男人不像是在開著玩笑,是誰做掉了李黑龍很顯然不是趙匡亂,齊東海也不相信憑現在的趙匡亂能夠拿下李黑龍,顯然就是這個對一切都不上心的賭徒做掉了李黑龍,完全無傷的情況下解決武力值逆天的李黑龍
“不要用這種眼神瞅著我,跟看著怪物似得。”賭徒不正經的說著。
但盡管賭徒這樣說著,誰也不會把這個賭徒當成一個正常人。
賭徒不在執迷不悟的計較下去,畢竟自己本來就沒有一幅正常人的模樣,直接拎著趙匡亂往前走著。
恭三兒站在了賭徒的必經之路上。
賭徒停住腳,看著這位一副較真模樣的小爺,似乎自己這樣不明不白的帶走趙匡亂,恭三兒不介意跟他拚命一般。
“憑著良心說一句,你能救的了他嗎?”賭徒說著。
恭三兒沒有回答,隻是沒有讓開這條路,他不會第二次拋棄趙匡亂。
賭徒覺得這個小爺有些愚昧,從兜中掏出那骰子,喃喃道:“是小就老老實實讓我帶著趙匡亂離開,是大你們就全部都死,要不要賭賭試試?”
這無疑是一場豪賭,無關金錢,卻勝過太多東西。
恭三兒咬著牙,在考慮著什麼,誰也不知道,或許他們可以用玩命的方式解決掉宗白蛟,但眼前這個賭徒,恭三兒感覺要是真交戰起來,他們這邊沒有任何贏的餘地。
“就當你默認了。”賭徒說完,把骰子拋向空中,這吸引著所有人目光的骰子再次回到賭徒手中,賭徒伸出手掌,骰子上隻有一個點。
“看來我贏了。”賭徒笑笑,收起骰子,也不管恭三兒是如何表情,就這樣繞過恭三兒。
沒等恭三兒叫住,這賭徒停住步子道:“我就自做主一次,一個星期之後,趙匡亂與卓家大小姐的婚禮希望各位能賞一個臉,畢竟是這小子的終身大事,你們這些當爹當媽當卒子的,多多少少得來一趟,地點在老街酒店。”
恭三兒愣住,這話也不偏不差的傳到那個剛剛打開房門的女人耳中,這話或許對於誰都有著太多的感觸。但這些被驚愕的人們隻能眼睜睜看著趙匡亂再次離開他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