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黑玫瑰落到了男人的胸上,有些詭異,女人僅僅是留下這個離開,甚至沒有留下一滴淚。
華龍灣,一個雙手持刀的男人跪死在地上,留下了滿地的屍首,場麵不是一般的驚悚。
與那劇院相似的是,男人的身邊仍然放著一束黑色的玫瑰。
比起北京夜幕的瘋狂,北京的一處四合院則寧靜到了極點,甚至是一根釘子落下來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老吳,你剛剛所說的都是真的?”趙百川一臉凝重的說著,一直很有規律敲打著桌子的手指都停住了。
一個留著長長如同關公一般的老人點了點頭。
“索命鬼,當年不是被商會外加百鬼夜行給壓下去了嗎?即便是剩下了那幾個殘兵敗將,不也死的死傷的傷,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規模。”錢成危微微攥著拳頭說著,這幾個多年未見的老人再次相遇沒有寒暄,隻是因為一個事件,白龍商會一夜之間折掉了兩個理事,下手的人隻留下一朵奇異的黑玫瑰,手法完全像是當年的索命鬼組織。
“在不確定之前,誰也不能保證下手的,是真正的索命鬼,眼下這轉盤已經把北京搞的狗烏煙瘴氣的了,再攪上這一棍子,這是想要來一次大換血?”另外一個戴著厚厚老花鏡的老人說著,說完摘下老花鏡不停的擦拭著。
“換血也得有個換法,要是再鬧下去,要是再驚動了上麵,估摸著不少人要倒黴了。”周老頭搓著手中的一串成色算不上好的菩提。
“這一場風暴,我們這些老東西插不上手,也沒有那個能力,至於北京這一塊到底哪一個年輕人能從此一飛衝天,我們看著便是,索命鬼的恩怨,也僅僅是與商會之間的恩怨,怎麼也不會牽扯到我們身上。”趙百川慢慢的起身,想著這北京的一片亂麻之中,到底會出現那個猛人能把這一切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入棺材前還能瞧一出大戲,何樂而不為。”被趙百川稱為老吳的老人摸著胡子,微微的笑著,但這笑容,怎麼看也不像是真真切切的笑。
一場聚會不歡而散,甚至趙百川沒有留下來喝一口茶水,在四合院門口停著的紅旗邊上站著黑大個塔克,姍姍來遲的李柏與趙龍象兩人老老實實的站在塔克身後。
趙百川擺了擺手,上了車,李柏與趙龍象兩人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塔克來開車。
“老爺子,發生什麼事了?”來的一路上,李柏可是見到了不少平時所見不到的景象。
“還記不記得索命鬼?”趙百川淡淡的說著,這一切來的太突然,甚至他都沒有任何準備,不過這索命鬼顯然是預謀了良久,這種局勢很不理想,甚至算的上意外的驚喜,轉盤瞬間變了味,夾雜了恩怨,無論是什麼都會變的麵目全非,這是一個過來人的看法。
“當年讓白龍商會與百鬼夜行焦頭爛額哪個?不是已經被滅了嗎?”李柏說著,這已經上小而是年前的事兒,那時候李柏還是個剛剛在北京跑社會的毛頭小子罷了。
“今晚白龍商會死了兩個理事,同時被人做掉,隻留下了兩朵黑玫瑰,索命鬼又回來了。”趙百川淡淡的說著,這索命鬼三個字,無疑是曾經北京無數人的噩夢。
李柏瞬間愣住,有些難以置信的瞧著趙百川,一夜之間做掉白龍商會的兩個理事,這是什麼概念,已經完完全全可以說是跟白龍商會開戰了,而且偏偏是在這種時候。
魚死網破,李柏莫名想起這個詞彙。
趙龍象則是一臉的疑惑,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個組織,但白龍商會中理事的身份,他還是很清楚的,兩個大人物一夜之間掛掉,這肯定會驚起整個北京的波瀾,這是毫無疑問的。
北京這攤已經穩固了很多很多年的渾水,重要要不平靜起來了,至於在這洪水之中,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還是隨波逐流。
中央大街五輛經過特殊渠道改裝的進口川崎飛馳著,五個身穿機車服的戴著白色頭盔的男人如同在拍著電影一般,在這無比繁華的街道如同如魚得水一般穿梭著。
這一夜,是很多很多人的終止符,同樣是一個意義上的分界線。
失眠夜被拉的很長很長,無數人被驚醒,無論是那些明麵上的,還是暗地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