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餘年(2 / 2)

此刻他會在北京做什麼呢?夏浮萍想著,遺憾的是沒有親耳聽到他的故事,或許他一輩子都不會對她講,但至少還能有個盼頭,但此刻,或許連盼頭都成了很奢侈的東西。

“趙匡亂...”她喃喃著這個不算順耳讀起來也會有些吃力的名字,努力想著那個男人的模樣,卻發現有些不真切,似乎連趙匡亂最清晰的模樣他都忘了,或許不是夏浮萍的記性不好而是那個男人的長相實在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透過打開的窗戶,一陣風吹過,雖然時近半夏,但晚風仍然涼的有些微微的刺骨,夏浮萍緊了緊外套。

北京轉盤第一夜。

麅子坐在北京的小巷中大口大口喘著氣,似乎能從這種季節哈出熱氣來,楊烽火筆直的站在麅子身前,光著膀子露出盤在肩膀上的黑龍,但滿身是可以看到的傷口,雷子仍然磕著藥片,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或許隻有藥片才能止住身上這火辣辣的傷口。

“這才第一個晚上就出來這麼多猛人要我們的命,你確定我還能活下去?”雷子手打著哆嗦說著,剛剛他們所經曆了自己這輩子最恐怖的惡戰,當然勝者是滿身瘡傷的三人。

楊烽火搖了搖頭,回答的很肯定,不算埋怨的看著把他們引入絕境的麅子,如果麅子僅僅隻有這般的本事,別說楊烽火不信,就連磕了藥的雷子都不信。

“撐的住。”麅子一字一字說著,比起楊烽火與雷子,麅子的武力值顯然不在一個檔次,但剛剛手上解決掉人最多的,還是麅子,這種完全不要命的打法,即便是遇到練家子,也是很吃香的,永遠不要小瞧人的本能反應,有時候這個本能,就是最正確的事。

麅子在進行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豪賭,楊烽火與雷子兩人僅僅隻是個陪襯罷了。

“你拿什麼撐呢?”在黑暗處,慢慢走出一個雙手插兜的男人,男人與這黑暗似乎是毫無違和感可言一般,即便是看不清這個男人的臉麵,都總給人一種這男人在淡淡笑著的感覺。

男人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身材勻稱,不像是某些練家子那般腱子肉長成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模樣,也牽扯不到弱不禁風這個詞,似乎這是最完美的身材。

楊烽火愣了愣,等看清男人這張如同白玉一般無可挑剔的臉的時候,雷子磕藥片的動作停住了。

楊烽火與雷子兩人異口同聲道:“夏餘年。”

男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調笑道:“我隻想低調的出個場,至於搞成這麼高調嗎?”

楊烽火滿臉忌諱的看著這個如同老好人一般的男人,夏餘年這個名字算不算響亮,估摸著在北京,能夠心平氣和的說出夏餘年這個名字的,還真沒有幾人。

北京三大家族盛產妖孽,夏餘年則是這妖孽中的妖孽,可以說是北京這一代中頭號猛人,即便是卓家的卓連虎都蓋不住眼前這個名為夏餘年身上的光芒,原因就是這個夏餘年無論是傳言還是實力,都太恐怖。

或許在北京有名望的家族中,僅僅派出一個人來參加這個轉盤的,也隻有夏家,因為也隻有夏家有這個夏餘年。

“讓我瞧瞧這個自告奮勇當兔子的家夥,遺憾是開幕那天沒到會場,錯過了不少東西。”夏餘年看著楊烽火與雷子身後的男人,那個坐在地上滿臉是血的麅子,有些狼狽的家夥,與那個在會場搞出大動靜的家夥有著很鮮明的反差。

麅子不是很強硬的站起,抬著頭,眼中帶著讓夏餘年很不舒服的東西,雖然麅子即便是吃了這個世界上最毒的藥也無法跟他拚一個魚死網破,但麅子這個眼神,卻讓夏餘年心中格外人不得勁。

或許一隻狗不可能咬死人,但被這狗咬一口,人也知道疼。

“麅子,你怕不怕死?”夏餘年說著,比起麅子這個人所謂的事跡,夏餘年更關心的似乎是這個問題。

麅子搖了搖頭,算是回答了夏餘年這個問題。

楊烽火感覺一陣風劃過,轉眼夏餘年已經消失在原地,楊烽火立馬轉過頭,麅子就如同小雞一般被按在了牆上,臉憋的通紅,被夏餘年一隻手慢慢提起,麅子的腳尖已經碰不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