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榕樹(2 / 2)

但無論別人何等的好奇,僅僅隻是聽到了這一個名為,甚至連這個趙匡亂的相貌都沒有見過,一傳一,十傳百,這個名字不知不覺中被神話了起來,甚至如同說書一般,把趙匡亂那九九九大道所描述的多麼多麼的痛快淋漓,但可悲的是,所有人都忽略了這個劉晟的死,一個可憐的一線紈絝,甚至連墊腳石都做的那麼的不光彩。

關於轉盤的請柬到了全國最遠的地方,也到了全國最不為人知的地方,這是一場地點為整個世界的遊戲,這是一場隻有規則沒有人性的遊戲。

或許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場遊戲到底是從何開始,更沒有人敢說出這場遊戲從什麼時候結束這句話,又或者著場遊戲到底有著什麼非同一般的意義。

或許這隻是強者用來打發時間的消遣罷了,但也僅僅是這一個消遣,卻不知道捆綁了多少小人物,不大不小人物的命運又或者性命。

白龍商會,轉盤的主辦方,一般小民都沒有聽說過的名字,但要是說出這商會中的幾個理事後,某些人一定會驚掉下巴,說這個商會所觸及到半個中國的核心也不足為過,更可怕的事這個商會背後所站著的幾個覺得頂天的人物,這些人物,已經不是可以用小民的視角來估量了。

白龍商會是毋容置疑的實力,即便是這人人所知的三大家族,也不敢跟這個深水巨鱷叫板,更別提硬碰硬,光是白龍商會所掛著名字的猛人們,所咋呼起來,就可以讓這些看似根深蒂固的家族們遍體鱗傷了,越是擺在明麵上的強大,卻可以說明其中的軟弱,但想要戳穿這明麵上的強大,也的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全北京估摸著也找不著幾個會認為這三大家族隻是紙老虎的猛人出來。

所謂一物降一物,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貧民被百萬富翁們壓著,百萬富翁被千萬富翁們壓著,千萬富翁被億萬富翁所壓著,所謂站在每一個高度,被人看似幸福,但就得有每個高度的難處,絕對沒有無法無天那一說,隻不過是還沒有碰到能夠降服得了自己的猛人罷了。

這個猛人是男人也好,是女人也好,是一個家族也好,是一個商會也好,是一個殺手組織也好,但絕對是讓你意想不到的存在,出現在你絕對意想不到的時候。

水越是深,所牽扯的東西也越多,這一個又一個的世界,交織成一個無邊無際的網,這巨大的網,少了一個交織點,都不行,所謂一觸即發,動了其中的一根線,就可能牽扯到這巨大的網。

如此的僵持,讓那些所觸摸不到的人們即便是踮著腳,即便是舍棄命,也碰不得自己想要碰及的東西,如此的可悲。

太多太多的人所碰不到了,就會形成洪流,一個讓一些安樂活著的人們開始恐慌,他們害怕的正是這個,這個無法抗拒的洪流會把他們從最高點吹到最低點。

而這個遊戲,則無比抽象的讓那些仰望著的人們自相殘殺,達到一種很可笑的效果。

或許因為太隱晦,所以才沒有人琢磨出什麼東西來。

請柬送到了一個又一個每個城市出類拔萃的人們手中,這又像是一個象征,這代表著自己的實力得到了這個全中國最大商會的認可,盡管是要付出一些特別慘重代價。

這些接下請柬的人們,個個整裝待發,一腔熱血都沒了可以發泄的地方,直奔向這個讓人無比向往的城市,似乎想要在這個浩瀚的曆史長河,這新時代的曆史上留下一個很燦爛很璀璨的名字,即便是死。

一場規模最大,最為殘酷,又最為簡單的遊戲,就要開始了。

榕樹下,一個臉上蒼白走路有些顫顫巍巍的年輕人站著,白色襯衫有些單薄,被風吹的飄逸。

年輕人就這樣站在樹前,眼中眺望著小興安嶺的光景,那很遠很遠很遠的地方,也有一個墳包,裏麵葬著一個讓他無數次失魂落魄的人。

年輕人低下頭,看著眼前的墳包,有些似曾相識把的疼痛,就好像心被擰到了一起,一點一點的榨出血來,這種感覺,年輕人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不會體會第二次。

甚至他不認為自己能夠再經受一次這種折磨,但事實上,他好像做到了。